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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資本主義的社會裏,什麼病最可怕?
沒錯。
就是窮病!
彼時的港島,已經有了一些物慾橫流的味道。
有錢人香車美女,有權人聲色犬馬。
大多數的底層普通人也努力的在泥潭裏摸爬滾打,期待着有一天能撞大運,成為權貴中的一份子,開最好的車,睡最靚的娘們,住最大的屋!
為了這麼目標,他們拼命摸索,瘋狂試探,想要找到晉升的渠道,一些人為此甚至無所不用其極。
怎奈何,擋在他們晉升道路上的那堵牆實在太高了,能越過去的少之又少,極大多數的找不到門路與方法的人只能站在高牆下興嘆,或者找個舒服的姿勢睡上一覺,夢一夢高牆內的情景。
現在卻不一樣了。
大慈大悲的善財童子楚先生為他們帶了來門路,帶來了機會。
一紙懸賞令。
明明白白的將成為有錢人的渠道跟機會擺在了所有人面前。
隨着時間的發酵,消息越傳越廣,無數人奔走相告,為此狂歡。
一些膽子小的,或自知沒有能力的,搬出馬扎準備看熱鬧,膽子的則像排骨仔跟爛命強一樣,跑去盯着新恒基的股東跟他們的家人,想搞點錢去瀟灑一下。
而那些自詡有實力的,則已經開始謀劃最終大獎。
「真的是太瘋狂了!」
官邸內,剛剛收到消息的歐文既震驚又失望,他本還等着楚恆來找他幫忙,然後好賺上一筆外快呢。
現在看來,楚恆那邊的外快肯定是指望不上了,那孫子太猛,也太硬了,此刻已經擺出了寧折不彎的架勢,想在他身上賺到錢,顯然是不可能的。
不過有一得必有一失,楚恆的瘋狂,使得原本的形勢出現了兩級反轉,新鴻基與文華酒店攻守異位,郭阿勝成了挨打的那一方。
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會敗下陣來,帶着禮物來求援。
「嘖嘖,真的好想看看郭的臉色,一定很精彩!」歐文笑眯眯的放下電話,準備坐山觀虎鬥。
至於說擔心事情鬧得太大,最後不好收場,這不存在的,他們這些鬼老才懶得去管這些事情,港人自己打自己,跟他們日不落的鬼佬有什麼關係?
而跟歐文抱着同樣想法的人也不少,警務處長麥克吉爾如此,財政司長埃里克森亦是如此。
總之,這些港府的鬼佬們都沒想過要插手這件事,當然了,如果有誰給了太多錢的話,他們也不介意勉為其難一下。
「哈哈哈!活該!這下我看他郭阿勝怎麼收場!」
一間陳設典雅考究的客廳內,正在與幾位商業夥伴小聚的李黃瓜幸災樂禍的笑着,他雖然還沒有徹底發達,可長江實業在港島也是數得上號的,是以與實力相差不大的新恒基之間競爭很激烈,此刻見到郭阿勝倒霉,他自然是高興的。
坐在他身邊的一位長着鷹鈎鼻的男子抿了口紅酒,樂道:「是啊,這個老郭一向喜歡以勢壓人,欺凌弱小,沒想到這次他終於踢到鐵板了!」
「這哪是鐵板啊,分明就是一顆地雷,寧願自己粉身碎骨,也要拉着老郭一起下地獄!」另一為留有兩撇八字鬍的男子忍不住感嘆了一句,而後又頗為忌憚的說道:「這位楚先生,還真是個膽大妄為的瘋子啊,這種人咱們可要少惹為妙,咱們做生意是為了賺錢,犯不上為了一點錢把命搭上。」
「我瘋了都不會去招惹他。」
「有了老郭這個前車之鑑,誰還敢捋他虎鬚?嫌自己命長了?」
「對,以後對於這個楚先生,能交好就交好,不能交好也要敬而遠之,千萬不要得罪。」
其他人深以為然,都對楚恆這個敢於掀桌子的瘋子萬分忌憚。
新鴻基辦公樓。
此刻三位股東齊聚在一間辦公室里,各個眉頭緊皺,一口口的抽着煙,氣氛有些凝重。
「勝哥,你倒是說句話啊,到底該怎麼辦?」馮阿禧滿臉怨氣的望着郭阿勝。
他最近一直在澳門辦事,根本就不知道針對文華酒店的事情,更別說參與了,可吃鍋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