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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嗷~」
柳紅那蠢丫頭又挨揍了。
晚上下班的時候,苗穎帶着閨女來小梨花給倪映紅送了些補品,這個蠢丫頭纏着楚恆混了兩塊糖後,就跑去外面跟小梨花的那幫皮孩子玩,也不知她怎麼想的,竟然彪呼呼的跟他們玩起了基本獨屬於男孩子們的比誰尿的遠的小遊戲。
於是乎,做了這種給柳氏一門丟人現眼的蠢事的柳紅,儘管最後奇蹟般的贏了,可一毒打還是免不了的
「嗷嗷嗷!」
院子中,不知道為什麼又挨打的小柳紅委屈巴巴的靠在楚恆的懷裏,哭的那叫一個傷心欲絕,鼻涕一把,淚一把的,想找她遠在海外的老子商量商量,趕緊給她換個媽。
「哎。」
楚恆輕輕拍着小丫頭的後背,輕聲細語的安撫着,同時心裏也在為小梨花的男娃子們擔憂着。
在比誰尿的遠這事上輸給了女孩
這以後讓小梨花的男孩子怎麼抬頭見人啊?
一幫廢物點心!
他嘆息着拿出手絹給柳紅擦了擦快要滴落的鼻涕,轉頭看向一邊跟倪映紅一起坐在房檐下摘菜的苗穎,問道:「侯爺什麼時候回來?」
「早着呢。」苗穎抬起頭,用右手尾指挑起額前的一縷髮絲,將其捋到耳後,整個人猶如一塊渴望甘霖的乾涸大地一般,面帶幽怨的哀嘆道:「上個月剛來信,說那邊經費緊張,今年就回不來了,準備明年開春的時候跟隊伍一塊回。」
「讓他抓點緊吧。」
楚恆低頭瞧着扎在他懷裏,一邊痛哭流涕,一邊把髒兮兮的小手往他兜里伸,找糖吃的蠢丫頭,抬手撥弄了下她頭上的羊角辮,搖搖頭道:「趁着還年輕,趕緊再生一個,你家這丫頭我看是廢了,估計以後都不好嫁人」
「庫庫庫「
說着,這貨就憋不住笑出了聲,前仰後合的拍了拍大腿,又捧着柳紅有着兩道清晰淚痕的髒兮兮小臉,大笑道:「哈哈,哎呀我得天啊,真是笑死我了!我真挺好奇的,你到底是咋贏的呢?」
小柳紅這時已經不哭了,成功的從與她天下第一好的糖叔叔口袋裏翻出兩塊大白兔奶糖的她已經進入了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境界,正專心致志的剝着糖衣,嘴角的一絲晶瑩不知道是口水還是鼻涕。
「滾滾滾!你小子一天天嘴裏就沒個好屁!」
苗穎瞬間黑了臉,拿起一個菜葉子就丟向這孫子,旋即又瞥了眼自家總是能幹出驚人舉動的閨女,心裏越想越氣,手掌不自覺的摸向才放下的笤帚。
「可行了吧,再打孩子都打壞了。」小倪趕緊把笤帚搶過來。
苗穎收回手掌,搖搖頭嘆息着道:「你說這死丫頭也不知道隨誰,怎麼就這麼淘氣呢?」
「還沒吃呢?嫂子。」
就在這時,杜三拎着一兜東西走了進來,身邊還跟着羞答答的低着頭走進來的啞女周婷研。
「喲,你們倆怎麼來了。」
楚恆趕緊把窩在他懷裏吃糖的小柳紅丟到一邊,笑着起身迎了過去,同時還跟他媳婦介紹道:「你不是一直好奇杜三對象長什麼樣嗎?這個就是了。」
「哎呦,可算是見到真人了。」倪映紅也費力的站起身,一手撐着發酸的腰,一手伸過去拉着跟已經來到她面前的周婷研的小手,盈盈的打量了幾眼後,便拉着她往屋裏走:「到嫂子這了別見外,走,咱進屋坐。」
周婷研瞧着身子頗重的小嫂子,眨巴了下靈動眼眸,趕緊上前攙扶。
楚恆跟杜三倆人也緊隨其後的進了堂屋。
苗穎好奇的探頭看了眼,就端着摘好了的菜起身走向廚房給楊桂芝送去。
正在灶前忙活着的楊桂芝一聽杜三把對象領來了,趕忙把灶里的火撤出來一些,以防燒乾鍋,然後就一臉八卦的的跟苗穎一塊來到堂屋。
「杜三來了啊。」
身上繫着圍裙的楊桂芝樂呵呵的走進去,跟杜三打了個招呼後,就直奔有些拘謹的坐在炕上小心翼翼打量着這個寬敞的屋子的周婷研。
老大姐不懂什麼是含蓄,先是毫不避諱的看牲口似的瞧着周婷研的不大不小的胸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