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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楚恆的破壞氣氛,大表姐也沒了什么喝酒的興趣了,她把杯子裏的酒喝完,又扒拉了兩碗大米飯,便跟着小倪他們進屋看電視去了。
一時間,桌上就剩楚恆跟楊清這哥倆大眼瞪小眼。
「得,咱也甭喝了。」
覺得跟楊清喝酒沒什麼意思的他輕輕把空杯子推到一邊,將碗遞了過去,吩咐道:「去給我盛一碗飯去。」
「唉。」楊清連忙接過來,又拿着自己的飯碗起身走到貼牆放在椅子上的飯盆前,結結實實的盛了兩大碗飯回來。
吃了幾口飯。
楚恆瞥了眼小老弟,想了想問道:「你小子現在攢多少錢了?」
悶頭乾飯的楊清聞言抬起頭,鬼鬼祟祟的看了眼身後的東屋房門,才眉飛色舞的伸出兩根手指頭,小聲說道:「快兩千多了!」
「嚯,沒少掙啊!」楚恆意外的揚揚眉。
「都是托您的福。」楊清一臉感激的道。
「咱們兄弟之間以後不要提這個,煩。」楚恆皺了皺眉,又夾了口菜塞進嘴裏,咽下去後問道:「想沒想過收手?你這也眼瞧着要成家了,這些投機倒把的事,雖然掙錢,可終究不是正道,而且我要是沒猜錯的話,你昨晚上應該把事情也跟玲玲說了吧?」
「是說了。」
楊清紅着臉低下頭,心裏也有點懊悔,怎麼就沒挺住把實話說了呢?
「那就別幹了,伱既然跟她說了,不管怎麼樣,她都會為你擔驚受怕的,而且也容易走漏風聲,給自己惹麻煩,再說你攢的錢也夠花些年的了。」楚恆翻着眼皮道。
「這行,我聽您的。」楊清心內掙扎了下,還是點頭答應了。
他對楚恆一直都是敬佩的,而且也是無條件的信服,既然他哥都這麼說了,那這麼做一定就是對的。
見小老弟如此聽話,楚恆滿意的點點頭,也就不在說什麼,隨口聊了些其他的,等吃完了飯把飯碗一扔,吩咐楊清去收拾,他自己則盤着一塊玉貔貅晃晃悠悠出了堂屋。
剛一出屋,楚恆就聽見家裏兩隻狗子的嗚咽聲。
他循聲望去,便見到黑白二狗正哆哆嗦嗦的躲在狗窩中往這邊張望着,估摸是在看是不是段鳳春。
自打那回他半夜回來,段鳳春要殺狗驅邪的事發生之後,這倆狗就對這女人怕的要死,只要她一來就躲得遠遠的。
看着兩隻已經嚇破膽的狗,楚恆也心有餘悸的摸摸當初被踹過的地方,咧咧嘴出了院子。
被嚇破膽的,何止是狗啊!
五月的四九城,已經有了初夏的韻味,憋了一冬天的巷子裏的老頭們又把棋攤支在了巷口,見天啪啪啪的,不到冷的直打哆嗦都不回去。
楚恆過去時,那邊玩的正熱鬧。
倆老頭對弈,圍在邊上的人可不管你什麼觀棋不語,你一嘴我一嘴的支着招,有時下的臭了還會出聲損上下棋人幾句。
他過去瞧了幾眼,一時有些手癢,便擠進人群,死皮賴臉的把剛輸了一盤的隔壁張大爺拉了起來:「張大爺您歇會,我來兩盤。」
「我這剛玩一盤。」張大爺不情不願,不過當楚恆塞過來一根大前門後,便樂呵呵的閉了嘴:「成成,你玩吧。」
「抽煙抽煙。」
楚恆又給其他人發了一圈,隨後將剛剛拆封,卻在短短片刻間只剩半包的大前門揣進兜里,便興致勃勃的與對面的街坊大爺殺將起來。
這孫子的棋藝經過姥爺的薰陶,早已不是吳下阿蒙,不敢說棋藝多高,但在這野棋攤上,卻很難找到對手的。
「啪!」
「咚!」
「將!」
僅僅兩分鐘,楚恆就把剛剛吃棋子兒吃的來勁兒的對面大爺將死了。
「怎麼就將死了呢?」老頭眉頭深皺,冥思苦想着解棋辦法,口中喃喃自語。
「楚所這幾步棋走的高啊,誘敵深入,瓮中捉鱉!」
有旁觀者讚嘆道。
老頭頓時不樂意了,扭頭就罵:「你特麼說誰鱉呢?抽你丫的信不!」
「我不信,有本事你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