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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楚恆與麻花辮倆人相對而坐。這是他們打認識以來的第一次獨處,互相之間都很彆扭。
麻花辮緊張到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又該說些什麼,只能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面前那位玉樹臨風的男人。
哪怕楚恆這種老油條,都被她那毫不掩飾的火辣目光看的很不自在。不應該啊!
這種幾乎可以把人燒化的眼神,不都是那些獨守空巢好些年的三四十歲的大姐姐才有的嗎?
就很怪!百思不得解的他瞥了眼麻花辮,輕輕拿起快子吃了個餃子,又挑了些與酒莊有關的話題跟他聊了起來。
倆人直接的交集很少,也就在酒莊上能有點共同話題,能說的到一起去,不至於冷場尷尬。
如此聊了會。麻花辮也適應了些,艱難的咽下一塊窩頭後,便準備問問楚恆,是不是同意她的提議了。
可還沒等她開口,楚恆卻突然問了道:「誒,風華同志,你想不想乾的有意思的事?」
「啊?」麻花辮瞬間愣住,不明白什麼意思。
「你要是想的話,今天半夜就來我這,我帶你干點有意思的事。」不給她發問的機會,楚恆一臉神秘的對她笑了笑,就端着空飯盒起身出去了。
麻花辮茫然的坐在凳子上。有意思的事,半夜。難道她瞬間心跳加速!
麻花辮不是什麼都不懂,早在兩年前她就與一位同學偷嘗過禁果,只是後來倆人因為意見不和,鬧掰了。
所以,這兩個詞放在一起,就讓她不得不浮想聯翩。霎時間,麻花辮心亂如麻,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赴這個約。
來的話,會不會顯得輕浮?可不來的話,她又不捨得錯過這個機會!誒,就很糾結!
於是乎,這亂糟糟的心事讓她連早上的動員會都沒辦法開了,只能讓其他人代替。
甚至她都不敢看楚恆一眼,看一眼她就覺得腿軟,是以剛開完會她就獨自一人跑到角落裏繼續糾結去了。
這倒是讓楚恆輕鬆了不少,沒了麻花辮在耳邊聒噪,他的工作效率都高了不少!
丫吭哧吭哧的揮舞着鐵鍬挖着坑,如此過來了一個多鐘頭後,他摸出煙給身邊幾個人散了一圈,隨即才給自己點了根。
楚恆一邊抽着煙,一邊四處踅摸,很快就將目光鎖定在一名二十多歲的青年頭上。
這青年叫湯峰,是大遲家大隊的大隊長的三孫子。此刻這小伙正賣力的挖着坑,一點不敢偷奸耍滑。
楚恆瞧了幾眼後,就不懷好意的湊了過去,對他說道:「小湯,你想不想干點有意義的事?」是夜,皓月當空,繁星暗澹。
大辛店公社那家僅有七八間房的破破舊舊的招待所里,喬勇正與幾名隊員們在其中一間屋裏喝酒。
金寶也混跡在其中,年齡最大的他此時卻在扮演着小弟的角色,不時地敬酒、倒酒,說着油膩膩的恭維話,誇得這些小年輕險些都要找不着北了。
如此過了半晌。窗外突然傳出幾聲貓叫。金寶神情微動,忙放下杯子站起身,捂着肚子就往外跑:「我去趟茅房。」說着,他就一頭衝出了房間,一熘煙跑到招待所。
金寶站在門口張望了下,當初那個跟他一塊挨打的兄弟就從角落裏走了出來,快步來到他身邊,低聲說道:「那女的出去了,看方向應該是往酒莊那邊走的。」
「知道了。」金寶眼睛一亮,輕輕點了下頭後,便與兄弟分開,去茅房撒了泡尿,便瘋跑回招待所。
少頃。他跑進喬勇房間,眉飛色舞的說道:「勇哥,你猜我剛才看見什麼了?」
「什麼?」有些微醺的喬勇斜睨過來。
「嘿。」金寶跨步上前,上完廁所都沒洗手的他直接拿起桌上一個雞爪子啃了口,才擠眉弄眼的道:「我剛才瞧見隊長出去了,穿的熘光水滑的,八成是要跟誰約會!」
「八成什麼八成,這三更半夜的,她出去不是約會能是幹啥?」
「一定是跟楚恆,我今天就發現他倆眼神不對!」
「到底還是混到一起了!」
「別吵!」喬勇這時坐直身子,眼睛亮着精光,興奮的向金寶確認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