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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萬里無雲,陽光正好,清風不燥。
又是個釣魚的好天氣!
楚恆趁着吃早飯的時候,把錢家鳴、姜方豪、路彥松等目前酒莊裏的幾個頭頭腦腦召集到了一起,了解了下各方進度與需求,又做了番交代。
等吃飽喝足後,丫就把飯盒丟給岑豪,火急火燎的從屋裏出來,想趁着宣傳隊的人還沒過來,先一步從酒莊離開,免得又被麻花辮問東問西。
「嘩啦啦!」
在車棚取出自行車,楚恆就趕緊出發,一路抽着香煙唱着歌,心情說不出的舒暢。
果然,摸魚才是人類快樂的源泉!
可沒成想他路程剛走一小半,正準備從酒莊大門出來時,宣傳隊的人就迎面過來了。
「楚恆同志!」
麻花辮遠遠地就瞧見了他,開心的揮揮手,脆生生的招呼了一聲,就加快速度騎車奔來。
「怎麼還提前了?」
楚恆暗暗嘆息了一聲,停下自行車,笑容滿面的招呼道:「你們今天來的可挺早啊。」
「睡醒了沒什麼事,就早點來了。」麻花辮笑盈盈的在他面前停下。
她身後一行人哈氣連天的翻着白眼。
誰睡醒了?
還不是你把大夥拉起來的?
「楚恆同志,你這是又要出門啊?」麻花辮這時好奇問道。
「啊,是,昨天的事沒辦完,今天還得去。」楚恆一臉澹定的扯着謊。
麻花辮不由一陣失望,癟了癟嘴後,問道:「到底什麼事啊?讓你這麼跑,需不需要我幫忙?」
「我先謝謝您,不過幫忙就算了,就是一些物資供給方面的事,已經快解決了。」楚恆擺擺手婉拒,隨即又看了眼手錶,一副很急的樣子,道:「哎幼,不早了,我得抓緊走了,咱回頭聊啊,同志們再見。」
說着,他就要上車離開。
「你等一下,楚恆同志。」麻花辮急忙叫住他,也不在乎身邊人的目光,紅着小臉從包里拿出一個牛皮紙包遞給他:「這是我在公社飯店給你帶的肉包子,可香了,你嘗嘗。」
她之所以來這麼早,就是想趕在早飯之前把包子送來。
酒莊的早飯麻花辮看過,清湯寡水的,看着楚恆吃那些東西她心疼。
楚恆則是滿臉怪異的看着她遞來的紙包。
這蓬來的妞都這麼野嗎?
我是有夫之婦啊喂!
你這麼明目張胆的示愛,真的好嗎?
他哪敢要這玩意兒,急忙擺手:「不了不了,我剛吃完,這包子還是你留着吃吧。」
「哎呀,你就拿着吧,這是我特意給你帶的。」聽到他已經吃完了,麻花辮略略有些懊惱,覺得自己該再早點的,不過還是不由分說的把包子塞進楚恆手上,隨即擺擺手帶人離開。
「我們先走了,楚恆同志。」
「嘖嘖!」
楚恆拿着包子站在原地瞧着漸行漸遠的一幫人,突然想起了上輩子上學時,被女同學們送情書,送早餐,送內衣的青澀生活。
「年輕就是好啊,無懼無畏,不屑世俗!」他感慨着收起包子,便把這段插曲拋到了腦後,翻身上車直奔丘山水庫而去。
對於麻花辮那青澀又奔放的愛意,楚恆心裏是一點想法都沒有的。
與忠貞沒關係,這狗東西在這年頭都還睡了四個女人呢,哪來的什麼狗屁忠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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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是覺得麻花辮太小嗯,雙重意思,二則是單純的不喜歡這個姑娘的性格。
別看她在楚恆面前一副乖巧的樣子,可實際上卻是個狠茬子,幹過不少令人頭皮發麻的事情呢!
一晃眼,一周時間便過去了。
這幾天來,楚恆一直都過着早出晚歸的規律生活。
早上趁着吃飯開個晨會,了解一下工作進度,然後就去丘山水庫釣魚,直到天黑才回來,等開完了學習會後就睡覺。
而麻花辮也在鍥而不捨的各種示愛,不管楚恆怎麼明示暗示的拒絕,都是一點屁用沒有,且膽子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