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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叔,您快着點啊,我這都噴出來了!」
「哎喲喲,你先挺一會,我這也出來了!」
「臥槽,我不行了,不行了,這太猛了也,噴了我一身!」
「莫慌,看我這手湯家絕技,只要輕輕一刺,就能立馬止住!
一輛伏爾加靜靜地停在街邊,裏面傳出陣陣驚呼,有行人經過聽聞,好奇的探頭瞧一眼,緊接着臉色就是一變,急忙快步遠離了車邊。
車內。
楚恆與湯父手忙腳亂的擦着鼻血,好一會才把鼻孔中狂涌不止的鮮血止住。
此刻,二人身上,臉上,都沾染了不少血漬,然如剛被人從戰場上背下來一般。
「呼!」
覺得腦袋有些暈乎乎的楚恆一臉蒼白的靠在座椅上,眼中透着心悸,語重心長的與湯父說道:「叔,您聽我一句勸,可別讓平柳研究藥膳了,我覺得他沒這個天賦,再弄下去早晚出事。」
「嗐,這事就輪不着你操心了,你不懂,學醫這種事,天賦固然重要,但不是還有一句勤能補拙嗎?」
湯父嫻熟的從兜里拿出一顆用蠟油封住的藥丸捏碎塞進嘴裏,接着又摸出另一顆遞給楚恆,嘴裏一邊吃着藥,一邊振振有詞的道:「滴水可穿石,繩鋸能斷木,平柳這孩子天賦雖然差了點,但他勝在專心,只要給他時間,讓他慢慢研究,學習,早晚能出頭的。」
「其實我也相信平柳能出頭。」楚恆憂心忡忡的看着湯父又開始滲血的鼻孔:「我就是怕您受不住。」
「你說這個啊?不礙事。」湯父用手背抹了下鼻子,滿不在乎的道:「你湯叔我能有今天,也是一步步熬出來的,想當初我剛學醫的時候,誰敢讓我一個愣頭青瞧病?都是我靠着自己給自己扎針,自己給自己餵藥,一點點累積出的經驗,經驗豐富着呢。」
「我覺得還是注意點好,您畢竟不年輕了。」楚恆見此也就沒在勸,畢竟是人家的家事,隨即他又低下頭看手上的藥丸子,好奇問道:「這是啥啊,湯叔。」
「那個啊?能補氣血的,剛才咱倆都流了不少血,得吃點補補。」湯父笑道。
您還真是經驗豐富,正常人誰沒事隨身帶這個啊
楚恆無語的捏開蠟丸,把藥丸子塞進嘴裏,三兩口吞進肚子後,就趕緊發動汽車奔向不遠的水產公司。
他有個叫魏傑的哥們在這上班,倆人找過去借了點水,擦了擦臉上、身上的血漬,直到看不出來什麼了,二人才體體面面的離開這裏趕往醫院。
「艹!我就不該讓丫進來!」
水產公司門口,魏傑氣的直跳腳,惡狠狠的怒視着遠去的伏爾加,準備回頭就在門口立個牌子,楚恆與狗不能入內!
「經理。」
這時,一名小伙哭喪着臉走過來:「剛才那人搶走的東西怎麼算啊?要不要報警?」
「報個屁,那是我哥們。」魏傑黑着臉往回走,捂着心口,肉疼的道:「你算算丫都搶了多少,等會兒我把錢給你。」
醫院,病房。
兩位男性幹警百無聊賴的守在門口抽着煙,兩名女性幹警則在病房裏勁兒勁兒的聽着閻大媽與房中其他病人的家屬們講着八卦。
「啪嗒,啪嗒!」
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來,就見走廊的盡頭除,醫院的副院長正領着幾位院領導眾星捧月般的簇擁着湯父往這邊走來,言語中多是敬重之意。
正如湯老爺子所說,雖然湯父手藝糙了點,但他名頭亮啊!
家學淵源的湯家傳人,國醫聖手湯濟世湯先生嫡子,這兩個名頭,哪一個單獨拿出來都夠唬人的了,更別提都放在了一個人身上。
是以,醫院領導們一聽說湯父過來了,趕緊就放下了手頭上的事情,過來陪同。
一幫人有說有笑的,很快就來到賈老太太所在的病房門口。
兩名幹警見狀,疑惑的往下楚恆。
「楚哥,這是要幹嘛啊?」
「啊,沒啥事,就是我請個大夫來,給老太太瞧瞧,還有沒有救。」楚恆隨手給還抽着煙的哥倆一人又塞了一根煙,便跟着湯父等人一塊進了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