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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
楚恆剛從樓角走出來,張雪就跟一陣風似的,哭唧唧的從他身邊跑了過去,並且還在他右腳上那隻又黑又亮的大皮鞋上踩了一小腳。
「哎幼喂!」
丫齜牙咧嘴的痛呼起來。
「您沒事吧?楚爺。」岑豪見狀連忙小跑過來,伸手要去攙扶他,臉上一隻紅彤彤的巴掌印分外惹眼。
「問題不大。」楚恆擺擺手是以不用扶,隨即就一臉八卦的問道:「誒,你倆怎麼回事啊?我看張雪哭的挺傷心啊。」
「還能怎麼得,掰了唄。」岑豪一臉隨意,好似再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一般。
「掰了?」楚恆有些詫異:「我聽說你倆不是處挺好嘛?連家長都要見了。」
「好什麼好啊。」
岑豪撇撇嘴,叨逼叨的訴着苦:「這女的忒煩了,一天天的我幹什麼她都要管,完了也不管對不對,只要不聽她的就跟我鬧個沒完,我這要是跟她結婚啊,這家早晚都得散。」
「咱不說別的,就說前段您跟馮國富那孫子的事,她竟然傻了吧唧的讓我少跟您摻和。」
「您說這人長腦子了嗎?」
「先不說您能不能收拾的了馮國富,就說這個事。」
「我跟我那幫兄弟們能有今天的風光,可都是託了您的福,說上一句再生父母都不過分,哦,現在您遇見事了,我轉頭躲起來,這是人能幹出的事嗎?」
】
「嘖!」
楚恆也是聽的直搖頭,也覺得張雪不是什麼賢內助的料,不過老話說得好,勸和不勸離,這種事他自然不能再火上添油,於是就象徵性的勸了幾句:「哎,其實她為了你好嘛,要是能處就好好處吧。」
「這不可能,我倆根本不是一路人。」岑豪搖搖頭。
「得,那你就自己看着辦吧,我去後頭熘達熘達。」
楚恆見此就沒再說什麼,甩了根煙過去,就背着手離開了。
不多時,他來到車隊,見到的是一派忙碌景象。
就在昨天,車隊才剛剛忙完運輸任務,此時那些大師傅們正在帶着徒弟們檢修、保養車輛,乾的熱火朝天的。
楚恆跨步邁進車庫,瞧了眼就停在門口的一輛車漆都快掉光了的老道奇,咧咧嘴:「嚯,這車歲數比門衛張大爺都大了吧?」
「楚所!」
已經榮升為大隊長的羅華林正帶着人檢修這輛道奇,聞言連忙把手裏的扳手遞給徒弟,笑着走過來:「嘿,您別看它外面破,裏頭什麼毛病都沒有,上山下河那都不是事,張大爺可跟着車比不了,就他那身子骨,您讓他上了道試試,不得死娘們肚皮上啊。」
「你這話要是讓張大爺聽見,非跟你玩命不可!」
楚恆莞爾的笑了笑,隨手將拎在身後的糖塊遞給剛湊過來的連慶,讓他給大夥分發下去,然後就在羅華林等幾位車隊小領導的陪同下去了裏面的休息室,聊了聊車隊的情況,聽取了下意見、訴求。
約莫半個小時後,他才從屋裏出來,隨即又找到方武、連慶、郭俠、胡正強這幾個已經打上他楚字頭標記的小弟兄關心了幾句,便結束了領地巡視,回到辦公室繼續鹹魚。
傍晚五點,殘霞滿天,一朵朵火燒雲好似一朵朵嬌艷的紅玫瑰似的,點綴着天邊各處,美的令人心醉。
而糧管所的職工們卻沒心思欣賞這番美景,下班時間剛到,職工們就一窩蜂的跑出了單位,急吼吼的往家裏趕着。
明天就是大年夜,單位還不放假,他們得在今晚把一些菜先準備出來。
都快憋瘋了的楚恆也同樣在這群人之中。
他撒着歡的從樓里跑出來,宛若一頭脫韁的野狗,隨即迅速鑽進就停在門口的伏爾加里,狠狠一腳油門踩下,轉眼間就竄出了糧管所,將一眾同事遠遠地拋在了身後。
不到二十分鐘。
楚恆驅車來到三糧店,接上獨自守着鋪子等漢子的俏媳婦。
小倪一上車,就發現了放在後座上的一個大果籃跟一堆大包小裹,疑惑問道:「你這是要幹嘛啊?」
「這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