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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平虜才十一歲,他這個年紀的男孩子,自然還不懂的什麼是情愛,但對美好事物的那份追逐之心,卻是與生俱來的。
就比如說,他會喜歡好吃的食物,喜歡好看的衣服,喜歡好玩的玩具。
而像倪映華這種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他自然也是喜歡的。
嗯這就是一種單純的喜歡,覺得她好看,想跟她一塊玩。
於是乎,這個身上帶着點社交牛逼症的小子,就顛顛的跑了過去,對玩的正在跟小楚雪玩毽子的倪映華問道:「誒,你叫什麼名字啊?你長的真好看。」
倪映華蹙眉看着這個第一次見小男孩,已經有了點男女之別的意識的她並不想搭理這貨,便就背過身去,繼續踢自己的毽子。
可湯平虜卻不氣餒,又勁兒勁兒的湊了上去,像個花孔雀似的,得吧得的炫耀着自己:「我叫湯平虜,我會給人看病,要不要給你號號脈?」
「你怎麼不說話啊?這毽子有啥好玩的,趕明兒去我家,我家有好多玩的呢,有飛機,有大炮,有坦克,可多可多了玩具了。」
哎幼。
這小子好一陣絮叨啊,給這對小姐妹煩的不要不要的。
「哎呀!」
小楚雪因為他的打擾一走神,沒接住毽子,於是氣急敗壞的叉着小腰,驅趕道:「你這人煩不煩啊?一個大男生往女生堆兒里跑,丟不丟人?趕緊走開,別打擾我們。」
「你們玩兒你們的唄,我站一邊礙找你們什麼事了?」湯平虜死皮賴臉的湊在一邊不走。
「你可真煩人!」
小楚雪氣的直跺腳,轉過身就對另一邊呼呼喝喝的撅着屁股拍洋畫兒的老哥喊道:「哥,你快過來!」
「啊?」
楚齊抬起頭看了眼,用力吸吸鼻涕,起身跑了過來,問道:「咋了?」
「你把他給我弄一邊去,他總在一邊影響我跟映華姐,我毽子都踢不好了!」楚雪一臉不耐的伸出髒兮兮的小手指着湯平虜。
「我影響你們什麼了啊?我就站一邊說說話,碰你們一下了麼?自己玩的臭還怨我。」湯平虜撇嘴,一點不虛楚齊。
這小子話挺密啊!
楚齊打小縱橫孩圈,專喜歡整治各種刺頭,滿四九城有一個算一個,除了楚老大,就沒有他不敢打的。
他斜睨了這小子一眼,又鬼鬼祟祟的看了眼在廚房裏忙活着的楚恆,眼珠滴熘熘轉了幾圈,就伸出手一把薅住湯平虜的已領,把人往院外拽、
「你幹什麼?撒手,給我撒手!」湯平虜極力掙扎,可卻無濟於事,最後只能無助的被楚齊生生的拖了出去。
十多分鐘後。
楚齊晃着膀子走進院,後頭還跟着鼻青臉腫的湯平虜。
「你小子給我記住了,以後在我跟前老實點,不然抽死你丫的信不?」楚齊抹了把鼻涕,一臉的囂張。
「嗯,我記住了,楚哥。」湯平虜委委屈屈的點點頭,從小到大沒挨過一次大的他,這一回算是挨了個夠本。
「走吧,跟我上那邊玩去。」楚齊滿意的笑了笑,隨即小手一揮,便勾肩搭背的帶着新收的小老弟找倪震繼續拍洋畫去了。
頗有乃兄操性
楚家後繼有人啊!
傍晚六點多鐘,夜幕蒙蒙,冷風淒淒。
楚家屋內早已經開席,攏共擺了兩大桌,每桌十二個菜,肉跟青菜各佔一半,鹿肉是主力。
東屋裏一桌坐着女人孩子,此時已經吃完,女人們湊在一塊聊着天,孩子們則分為兩伙各玩各的,依舊是男女之間涇渭分明,一屋人嘰嘰喳喳,吵吵鬧鬧,氣氛還蠻歡快的。
堂屋這桌則坐着男人跟老人,相對而言就安靜許多。
老中青三代都在一個桌上,大家的共同語言不一樣,興奮點也不一樣,只能喝喝酒,懷懷舊,在聊點家長里短,很難熱鬧起來。
是以,喝到七點多鐘後,這頓踐行宴也就告一段落了。
不過別看時間短,戰況卻很激烈。
他老丈人跟二叔倆人全都喝趴下了
「老哥哥,老姐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