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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恆三人從小樓里出來就直奔後院的羈押室而去。
那地方離法醫室不遠,也就隔了二三十米,他們過去時,正好碰見法醫室的獨苗苗,賈英端着一盆騰騰的熱湯麵從食堂往回走。
「還沒睡呢,賈叔。」
楚恆笑呵呵的停下腳,跟這個老鄉打個招呼,瞥了眼盆里都夠三四個人吃的麵條,打趣道:「嚯,您這飯量夠可以的啊,這麼大一盆能吃得完嘛?不怕存食睡不着啊?」
「我睡什麼睡啊,這剛送來倆死倒,天亮之前能忙活完就不錯了。」賈英一臉憤憤的抱怨了一聲,又道:「得了,不跟您聊了,在等會這麵條就涼了,回見吧。」
言畢,他就急匆匆端着麵條往法醫室跑去。
「這傢伙也不怕把自己吃出病來。」
楚恆瞧着他那圓滾滾的身子,好笑的搖搖頭,便帶着岑豪跟老頭一塊去了羈押室。
因為犯罪率不高的緣故,所以大城的羈押室也沒有建的很大,總面積八十平不到,攏共有四間屋子,其中兩間還是給自己人用的,一間是值班室,一間是辦公室,剩下那倆,其中一間是大些,用來臨時拘押那些流氓,小偷,投機倒把分子之類的罪犯,另一間小一些,用來拘押重刑犯。
楚恆過來時,負責值班的老張跟老陳正有滋有味的在值班室里喝着小酒。
這兩位老哥都是軍伍出身,負傷退下來後,就跑到這裏養老來了,倆人也挺有意思,一個左腿殘疾,一個右腿殘疾,倒是挺般配。
楚恆跟他們也挺熟,之前一塊玩過牌,贏了老張一毛二,老陳三毛四,氣的他們直罵娘。
這破賭品
hetui!
「你們怎麼這麼晚過來了?」
見到他們說大晚上過來,老張頗感疑惑。
「不會是聞到酒味了吧?」老陳笑眯眯的遞上煙,玩笑道:「告訴你們嗷,蹭酒沒門!」
楚恆笑着摸出火機給老陳他倆點上煙,道:「害,我蹭什麼酒我蹭酒,我們是來瞧瞧那個母雨安的,人在哪呢?」
「還睡着呢,跟只死豬似的,走吧,領你們瞧瞧去。」
老陳用力吧嗒口煙後,跟他們閒扯了幾句後,才帶着他們來到那間關押重刑犯的屋子外。
屋子的大門是鐵質的,用料很足,非常厚實,拿槍都打不穿,中間還有個巴掌大小窗,用來查看裏頭的情況。
「嘎吱!」
老陳隨手拉開小窗上的鐵質隔板,指了指裏頭,笑道:「看吧,這倆人還挺有意思。」
「謝了,老陳。」
楚恆彎下腰,撅着腚,把眼睛靠近小窗,
就見裏頭的大通鋪上,一左一右的躺着兩個人,一個是之前被老頭炮製一翻的小鏡子,也不知道怎麼弄的,一點傷看不着,卻躺在床上不停哼唧着。
另一個自然就是母雨安了,因為中了大夢香的緣故,老東西還在昏睡,躺在角落裏安安靜靜的,神態很是安詳。
「老陳。」楚恆看了幾眼就收回目光,直起身問道:「我能把母雨安帶出來審審不?」
「這不廢話嘛?」
老陳白了他一眼:「你一個外人,哪來的權利提審?真要想審,找個能說的上話的來。」
「嘿嘿,我哪知道什麼流程。」
楚恆尷尬的笑了笑,趕忙讓岑豪去找負責留守局裏的那位副局長,看能不能派個人來。
然後,他們就在老陳的邀請下去了值班室,天上地上的胡侃了一會,岑豪帶着與兩名公安一塊回來了。
那位副局長還是很給面子的,一聽說楚恆想審母雨安,想着早晚都要走着一步,索性就做了個順水人情,給出了一份手續。
老陳倆人拿到手續後,很痛快的就拿着鑰匙打開了羈押室的大鐵門。
他們進來後,正哼唧着的小鏡子側頭看了眼,便有氣無力的閉上眼不再理會,他現在已經徹底擺爛了,反正都是死,愛咋咋地吧,不折騰了。
很快,他們來到母雨安身旁。
兩名被派來審訊他的公安上前瞧了瞧,又用力推了幾下,見果然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