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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朧夜色下,楚恆帶着人一路緊趕慢趕,終於在十幾分鐘後,回到了大城縣。
「呼哈呼」
薛榮成氣喘吁吁的扶着路邊的大樹,這一通狂奔下來,饒是他這種常年鍛煉的身體,也有些吃不消了,扶着樹緩了幾口氣後,他才抬手指了指邊上的一條小路,道:「這條路就是去棚戶區的必經之路。」
同樣汗流浹背的楚恆聞言轉頭往那裏看了眼,抬手抹了把額頭上的汗珠,旋即大手一揮,率隊走了過去。
「跟我來!」
二十幾人浩浩蕩蕩湧入小路,走了沒多遠就停了下來。
楚恆叉着腰站在路中央,飛快環顧了下四周後,稍稍沉吟一瞬,就轉頭指着路邊縱橫交錯的巷子吩咐道:「薛隊你帶着局裏的同志在這幾條巷子裏藏着,到時候聽我信號,只要我喊出殺字,就一塊動手!」
「除了黃老頭孫子,剩下的都生死勿論!」
「岑豪,你帶幾個人去路口堵着。」
「其他人,都跟我走!」
母雨安等人在與獨眼老頭分開後,便帶着孩子迅速返程。
他們依舊很謹慎。
為了防止跟蹤,幾人一路左轉右拐,分分合合,繞了好一段路,才終於回到大城。
看着不遠處那座熟悉的小城,母雨安緊繃了半晌的神經稍稍的鬆弛了一些,緊接着他又面帶憂色的揉了揉有些發慌的心窩:「希望一切都順利吧!」
被啞巴老頭抱在懷裏的侏儒聞言看過來,嗤笑着道:「呵,你這人啊,心思太重,事情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你就是愁死,也改變不了什麼了,盡人事,聽天命吧!」
「也只能如此了。」母雨安嘆了口氣,緊了緊懷中的還在昏睡的孩子,幾人便飛快進城,走向那條必經的小路。
這條路很偏僻,甚至連路燈都沒有,是以在入夜之後,除了住在棚戶區的那些人,很少有其他人會走這裏。
因為不安全!
這黑燈瞎火的,還沒個人影,真要是遇見什麼麻煩,你就是叫破喉嚨都不帶有人來的。
很快,母雨安幾人便來到路口。
抬頭看了眼這條幽深寂靜的小路,早已疲憊不堪的他們也沒做多想,抬腿就走了進去。
沒過幾分鐘他們就來到楚恆等人設伏的地點。
路旁巷子裏,隱藏在其中的薛榮成等一眾公安穩穩抬起槍口,手指搭在扳機上,呼吸又緩又輕,面色冷峻平靜,不見絲毫緊張。
他們這些人,全是楚恆精挑細選出來的,上過戰場,心理素質極高,且槍法非常好。
「別跑!「
就在母雨安等人走到埋伏圈中間的時候。
突然一聲厲喝從前面的拐角響起。
緊接着,就見一名光腚的小伙跌跌撞撞的從拐角跑出來,身後還跟着一名拎着板磚的壯漢:「狗東西,連老子女人你也敢碰,今天我非弄死你不可!」
看到這種大家都喜聞樂見的捉姦在床的一幕,本還有點受驚的母雨安等人頓時一愣,下意識的停下了要回撤的腳步,投去了關注的目光。
這小伙的屁股,真白啊
而就在他們停住的一瞬間,隱藏在不遠處一條巷子裏的楚恆立即抓住了這個機會,深吸了口氣,開口暴喝道:「殺!」
話音剛起。
早就準備好了熊榮成等人便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
「砰!」
七個人,七把槍,卻只有一聲槍響,動作非常齊!
距離太近了,五米都不到,還在看戲的啞巴老頭跟侏儒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直接應聲倒地,腦漿子都崩出好幾米。
可讓人意外的是,母雨安竟然躲開了這必死的一擊!
薛榮成他們開槍的霎那間,這老頭竟詭異的側了一下頭,避開了要害,一顆子彈撕開了他的耳朵,打在了身後的牆壁上,一顆子彈擦着他的臉頰飛了出去。
「艹!」
目睹了這一切的楚恆當場傻眼。
連特娘的子彈都能躲得開,你擱這跟我玩玄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