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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小八一直叫不醒,屋裏人也察覺到了不尋常了。
岑豪急忙走過去,扒開他眼皮看看瞳孔,又摸摸脈搏,臉色瞬間一寒,轉頭看向被五花大綁的獨眼老頭:「你特麼給他下藥了?」
「唔!」
老頭輕輕點了下頭。
「會不會死?「岑豪陰沉着臉問道。
老頭搖頭。
「什麼時候醒?」岑豪又問。
「唔!」老頭用下巴指了指外面,示意天亮就會醒。
「老東西!」
岑豪這才放下心,扯過被子給小八蓋好後,便與那哥倆一起壓着老頭從屋裏走了出去。
來到樓下,值班小伙就跑了過來,好奇的看了眼老頭,問道:「岑哥,這老頭到底怎麼了?他不是姜局請來的嗎?」
「等回頭你就知道了。」
岑豪應付了一句,就趕忙帶人離開了招待所,一點毫不客氣的把老頭掛在大樑上,就騎上自行車迅速消失在了夜色中。
顯得異常神秘。
「明天肯定有大新聞!」
小伙在門口張望着,口中喃喃自語。
舊倉庫。
楚恆此時已經從車裏出來,正坐在倉庫里升起的篝火旁安安靜靜的烤着火,扭動着的火焰照的他臉色忽明忽暗的。
經歷過最初的氣憤與失望後,他現在的已經非常冷靜。
他在思考,獨眼老頭為什麼要跟母雨安那幫人同流合污,難道就真不怕禍及家人嘛?
還是說,這裏頭有什麼隱情?
再然後,他就開始後悔。
後悔接了這麼一個破差事。
太特麼鬧心了!
他一直都是一個不喜歡麻煩的人。
「希望能早點完事吧。」
楚恆一臉疲憊的嘆了口氣,拿來一跟木棍,從火堆地下扒拉出一個烤的黑黢黢的土豆,嘶嘶哈哈的拿起來扒開焦糊的外皮,小口小口的啃着裏頭烤的綿軟的土豆。
等他把這個土豆剛吃完,外頭就傳來響動。
他臉色一冷,拍拍手上的黑灰,好整以暇的望着門口。
少頃。
岑豪他們幾個就壓着胃都快顛出來的獨眼老頭走了進來。
看了眼五花大綁的老頭,楚恆面無表情的揮揮手:「解開吧。」
「得嘞!」
岑豪抽出刀子在老頭身上一划,繩子齊齊斷開,卻沒傷到他分毫,功夫可見一斑。
「爺們,還有什麼要說的麼?」楚恆歪頭看着老頭,沒有絲毫情緒波動的面容上,看不出喜樂。
老頭把嘴裏的破布取下來,又活動了下嘴,苦笑着拱拱手,道:「我對不住您。」
事到如今,狡辯已經沒有絲毫意義。
「說說吧,為什麼要這麼幹?」楚恆冷聲問道。
「他們綁了我孫子,我也是逼不得已。」老頭嘆道。
楚恆聞言愣住,旋即也嘆了口氣,無意識的拿起木棍捅了捅篝火,自責的搖搖頭道:「這麼說來,還是我連累的您啊!」
「談不上連累,萬事都有因果,我要是不收那個老太太的兩樣東西,也就沒今天這些事了,都是命!」老頭倒是挺看得開,灑脫的笑了笑,又對他拱拱手,說道:「只是,我有個不情之請,還請您答應。」
「您說。」楚恆抬起頭。
「您想問什麼,想讓我做什麼,都沒問題。」
老頭一臉平靜的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說道:「不過在這之前,您必須答應我,要把我孫子救出來,也千萬不要傷及我的家人,否則,我什麼都不知道,也什麼都不會做!」
「你特娘的,死到臨頭了還敢談條件!」站在他身邊的一名小弟抬腳踹了老頭一下。
老頭頓時一個趔趄,差點就摔倒,
「住手!」
楚恆見那小弟還要動手,皺着眉制止了他,揮揮手道:「一邊呆着去。」
「噼!」
就在這時,突然一個火星子飛了出來,落在楚恆臉上,燙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