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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至鄉野,才聞異談。燃字閣 www.ranzige.com
九十年代鄉間大多人信奉所謂的秘方野法,殊不知這些東西,雖能救人,也能害人,若一旦觸碰其間禁忌,萬劫不復,難以脫身。
我叫秦少安,自打有記憶起我就沒見過我父母,一直跟着我爺生活。
我爺這人很怪,沒人知道他幹的什麼營生,村里人出去賺錢都是去鄉鎮打工,可我爺卻偏偏往深山老林里鑽。
少則三兩天,多則一倆月,每次都能帶回來一些錢,要說他帶回些野味算是正常事,可深山老林里哪來的錢?
更詭異的是他每次回來我都能聞到他身上有股子難聞的味道,那味道刺鼻上頭,就好像是什麼東西腐爛了似的,令人胃中作嘔。
而且我爺回來之後從不開口說話,都是洗乾淨身上之後才開口,我心中雖說好奇,可我知道我爺脾氣古怪,也就沒敢問。
平時我爺離家後我基本上都是在村里挨家挨戶的蹭吃蹭喝,我爺每次回來總是帶些錢財去感謝。
當然也有些見錢眼開的主,總是在我爺回來之後喊我去吃飯,每次無論我怎麼說我沒去過他們家,我爺都是笑眯眯的不當回事,該給的答謝一樣不少。
那年學校放假,我爺出門去了,留我自己在家,十歲出頭的少年雖然內心有些孤單,但是更多的卻是沒人管的自由。
找上幾個夥伴出門玩耍,一來二去過了三天我爺也沒回來,我估計又得個把月,玩到傍晚本想着回家趕緊睡覺,可剛脫了衣服,屋門就被人砸的咣咣直響。
「誰啊!我爺不在!」我穿着褲衩站在門口嚎了一嗓子。
「秦叔真不在家?」門外張昌民的聲音響起來。
聽到是張昌民的聲音,我心中升起一陣厭煩之心。
張昌民本是村裏頭的潑皮癩子,這兩年據說在縣城倒賣貨物的時候騙了個黃花大閨女回來當媳婦,娶進門後自己就在家當懶漢,也不出去幹活,一家人全靠他媳婦養着。
我最煩的就是每次我爺回來他都屁顛屁顛的來要錢,說我吃他家多少好東西了,我再小也不是傻子,我連他家水都沒喝過一口。
我估摸着他是來要錢的也就沒管,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敲會兒門我爺不出來他就會自己回去的。
可我沒想到的是他居然自己伸手把我家窗戶給推開了。
「少安,這次我可不是找你爺,我是專門來找你的,你看這是啥!」張昌民站在窗外,臉上全是汗,估計來的挺匆忙,手裏還提着一隻燒雞。
我看着他手裏的燒雞,那股特有的肉香味一個勁的往我鼻子裏鑽。
「張叔你找我幹啥?」我咽了口唾沫,對他從沒喊過叔,但是這燒雞的面子還是得給的。
「叔求你個事,去我家一趟,你把門給我打開,我把燒雞給你放屋裏。」張昌民看着我滿臉堆笑的說道。
看在燒雞的面子上我將屋門打開,張昌民進來之後把燒雞往桌子上一扔,隨即拉着我的手朝着他家方向走去。
到他家我才明白過來到底是啥事。
原來他那個媳婦要生了,他家想要個男娃,也不知道聽誰說的喊個沒爹沒娘的孩子過來對着孕婦喊生男娃容易生男的,所以才找的我,那燒雞就是報酬。
見到張昌民媳婦的時候她正躺在床上,身子已經躬成蝦狀,疼的都快叫不出人聲了,張着嘴一個勁的喘粗氣。
張昌民娘倆則是熟視無睹,正跟不知道哪裏找的接生婆嘀咕着什麼。
過了一會兒接生婆走到我面前,說她念什麼我就跟着念什麼,能救張昌民媳婦的命。
我看着張昌民媳婦難受的樣子心裏不忍,就趕緊跟着接生婆一起念。
「生男娃,生男娃,生個男娃好傳家......」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喊的管用還是怎麼的,反正念完之後他媳婦就開始拼命掙扎,額頭上的汗珠就跟豆粒子似的刷刷往下掉。
接生婆見張昌民媳婦反應強烈,就趕緊剪了我一些頭髮和指甲,放進一個小盆里燒了,將灰抹在他媳婦的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