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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戰場上那是豪情萬丈的,大呼進攻不畏懼死亡。
因為不畏懼死亡,那麼死亡也便會降臨。
這種情況象什麼?那就象在一個單位內有的人很能幹活,可是越能幹活的人犯錯的機率就會越多,此誠為顛撲不破的真理。
至於說有不懼死亡而最終能夠從戰場上的活下來,當真是鳳毛麟角。
好在中國從來不缺乏勇敢的戰士,這一批戰士倒下了,下一批戰士就又沖了上去,而這就是以國家以民族為單位的戰爭。
毋庸置疑,參加的戰鬥越多就越有可能死亡,所以豪情萬丈不畏生死那不是商震的作戰風格。
而現在眼見魯連長那伙人竟然還剩下了一個,商震雖然心中欣喜卻也連忙抑制住了情緒,把自己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正往這頭搜索而來的日軍身上。
這回過來的日軍一共也只有六人罷了,稀稀落落的走着,自然是那副彎腰端槍的形象。
商震已經把自己的盒子炮又組裝了起來,雖然為了逃生裝成了日軍他把那盒子炮的木頭盒子都扔了,可是他有把握,如果這幾名日軍敢奔這個柴火垛來的話,光他自己開槍的一瞬間就能幹掉三個。
只是開槍終不是上上之選,能夠避戰還得避戰。
商震盯着那幾名正往那破房子處走去的日軍,可是身邊的人卻不肯閒着。
「嚇一大跳吧,咱是正宗的中國種,我們就是打扮成日本人了。」就是在這時,白展卻是又開啟了自己的話癆模式。
商震眼睛盯着那幾個日軍,而同時他卻沒有聽到那第四人,想來應當是魯連長那伙所剩的最後一人回話,這時倒是於作龍罵道「不說話能憋死你?」
於是,白展閉嘴。
而這時天上的那顆照明彈又落了下去,不過有「嗵」的聲音,那是又一顆照明彈被打起。
在那光與影的轉換之中,商震他們都沒有動。
有了先前的教訓,就在舊彈已落新彈初升的這極短暫的時間裏,商震他們絕跑不出幾十米去,所以商震他們也只能躲在這裏。
在商震的眼裏,那幾名日軍愈發的近了,不過日軍的注意力自然是在那個殘破的房子處。
想來也可以理解,剛剛魯連長他們與日軍遭遇,魯連長他們幾乎全滅,日軍也傷亡了幾十人。
日軍作為戰勝的一方肯定是要打掃戰場的,看看是否還有中隊的殘兵敗卒。
而周圍一片空曠,毫無疑問,魯連長那些人就是從這幾個破房子裏衝出來的,日軍又怎麼可能不過來查看?
就目前的這種情況,商震這個老兵已經習慣了,他現在保持着適度緊張。
之所以要適度緊張,那是既不能過於緊張,那樣動作會誇張對敵情可能反應過度,又不能不緊張,終究是生死之事,太隨意就是拿自己的小命不當回事了。
只是,商震是這樣的,可是有人卻不能,那自然是白展。
「我感覺咱們就象是在掩耳盜鈴。哎(ái),我說小於子,你知道掩耳盜鈴這個成語嗎?」白展又在碎碎念了。
白展的意思無非是他們都躲在了這裏,連日軍都不敢看,一個勁兒的就安慰自己說「小鬼子看不見!小鬼子看不見!」
縱使商震一向脾氣很好,現在都忍不住想,這傢伙是欠揍,等這回真的跑出去找到王老帽他們,真得讓王老帽他們把這小子好好歸攏一下!
白展的嘀咕聲越來越小,而這時於作龍也不管他了,只因為日軍已經過來了,現在那幾名日軍正端槍對着那幾間殘破的房子還有人走入了到那房子之中。
那裏自然已經沒有人了,當商震他們幾個到達那房子位置時,魯連長他們已經沖了出去,商震他們跑了幾百米,那魯連長他們也已經跑出去了幾百米。
商震也想不明白魯連長這伙剩下的最後一人是怎麼跑回來的,當時商震也沒有搜索那幾個房子,但想來那最後一人也不應當是在房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