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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摒心靜氣,聽着樹林外的腳步聲。
那腳步聲到了樹林邊緣之後,便沿着樹林走了,最終就停留在了樹林的右側邊緣,也就是剛剛陳漢文趴着的那個地方外面一點兒。
到了這時楚天才略略鬆了一口氣。
他再次往前爬去,他得看看公路上日軍到了哪裏。
他們在這裏埋伏了一個排不說是給日軍以重大的殺傷,可是那也絕對要把日軍噁心到,而不是只為了區區兩名日軍。
公路上的日軍依然在向前行進。現在已經快到達離他們最近的地方了。
楚天不可能再等了,再等便沒有戰機了,他略略回身一指一直趴在右後方的陳瀚文,陳瀚文此時也退回來了。
而他這麼一指便有士兵連忙輕輕捅了陳瀚文一下。
陳瀚文回頭時,楚天就對着陳瀚文用手掌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然後他還回手指了一下公路方向。
就楚天的這個意思誰都明白,那兩名日軍的機槍手必須幹掉,公路上的日軍已經近了!
陳瀚文伸手碰了一下就在自己身旁的虎柱子,虎柱子大嘴叉子一咧樂了!
他們兩個關了盒子炮的保險摸出隨身攜帶的刺刀。
而這時旁邊就有士兵連忙伸手輕輕扒開前面的枝條,那是怕他們兩個往前動的時候把樹木枝條碰出響來,再被前面的日軍發覺。
陳瀚文這才和虎柱子小心翼翼的往前爬去。
所有人都緊張的看着他們兩個,甚至比自己去動手殺敵還要緊張。
而眼見着他們兩個也只是才爬出去兩個身位後,陳瀚文和虎柱子便突然從地上躥起向前撲去,而各自手中揚起的自然是那快有兩尺長的日式三0式刺刀。
也就在陳瀚文和虎柱子動手的剎那,他們兩個身後就又躥起幾個手拿刺刀的老兵來。
他們那是擔心陳瀚文和虎柱子失手。
反正現在如果陳瀚文和虎柱子暴露了,他們誰都跑不了,那還不如多上兩個,萬一幫上忙呢!
可事實上還真沒有用上那幾個老兵。
也只是片刻功夫陳瀚文和虎柱子就轉身回來了,而各自手中刺刀的血槽兀自在滴着略者的血!
他們兩個這次偷襲很成功,那兩名日軍在臨死前卻是連慘叫聲都未曾發出來。
「那狗日的,正趴在地上往子彈上刷油呢!」虎柱子大咧咧的說道。
虎柱子的心思一向單純,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那是等着別人表揚他呢!
只是此時卻又哪是表揚他的時候,楚天已是大聲命令道:「步槍不要落下,從樹林裏出去散開,盒子炮準備開火!」
隨着楚天的命令,他們排三十來個人條件反射般的就從地上跳了起來往樹林子外沖,包括那剛成功殺敵的虎柱子和陳瀚文。
都這個時候了,就別提什麼先後順序了,一個排的東北軍士兵衝出樹林或趴或單膝跪地衝着公路方向的日軍大隊便扣動了扳機。
自打楚天他們潛伏進這片小樹林,就在他們身後山野中的槍聲依舊在零星的響着,可是這回他們一開槍卻就象憑空出現了一聲急雨,那聲音卻是直接讓戰場上其他的聲音黯然失色!
那可是三十多把二十響盒子炮啊,而且所有人打的又都是連發,二十響盒子炮彈匣清空那是連一分鐘都用不上的!
就在楚天他們射擊完畢之際,就在他們的頭上那是瀰漫起一片嗆人的硝煙味!
「快撤!別忘了換彈匣!」楚天高喊。
老兵們在一起的時候多次探討過打仗的戰術。
就比現剛剛,他們那是對日本侵略者的襲殺,如果成功,能打死幾十個鬼子,如果不成功可能也就打死幾個鬼子。
可是自楚天說撤退起,那戰鬥就過去了,現在他們所需要做的就兩個字,那就是——逃命!
所有人把盒子炮關了保險拿着步槍轉身就往那樹林後面跑。
現在商震手下的這兩個連,長短槍俱齊那叫標配。
可是盒子炮用的再順手步槍卻是不能扔的,這一點普通士兵和商震那是比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