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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還是蒙蒙亮的時候,秦悠睡不着,索性起來,他看着放在桌上的《水圖》,忽然就動起了心思。想着:這聞名天下的《水圖》,肯定藏着什麼故事,不好好找找,豈不枉費了在手裏的真跡?於是開始擺弄着《水圖》的捲軸
晨光熹微,視線並不清晰。秦悠點了一個微弱的燭台,輔助照明。他將畫對着燭光,細細的觀察了,突然,他注意到軸心好像被人改過。用手摩挲,發現這畫軸做的甚是巧妙,層層嵌套的。
早上就聽見細細碎碎的聲音,子禮被這輕微的聲音給喚醒了。子禮看着師弟秦悠一大早的就起身了,也不多睡一會兒,就好奇他在幹嘛。
「師弟阿,你怎麼了?這張水圖有什麼不對嗎?」子禮問秦悠。
《水圖》本身就貴重異常,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眾人都是虎視眈眈的。沒有人知道這水圖是怎麼到千秋淨手裏的,又是誰給她的?
千秋淨既然拿到了這麼珍貴的《水圖》,大可以找個渠道,將其出手,一定能賺得贖身錢,為什麼會給秦悠?難不成,是真的看上了師弟秦悠?
「這圖確實是好,實有之物與空無之物皆有好造型,畫的地方好看,不畫的空白也好看。有一種空濛之境。」秦悠閉目,體會那樣一種仙雲繚繞入空濛的況味。
「嗯,看來,師弟是真的看懂了。」子禮笑說:「怎麼樣,天未明就來參悟,如今可得出了什麼新結論。」
「師兄請看,將水圖打開,這就是一幅極好的畫。像這樣捲起來,它還是一幅極好的畫。」秦悠像那樣翻過來覆過去的演示,子禮都被他逗笑了。秦悠神神叨叨的,也不知道賣的什麼關子。
「我知道了,這是千秋淨送來的,不論是什麼,你都能愛不釋手。」子禮笑說,「別攤開捲起來了,畫都被你玩壞了。」
「怎麼,師兄以為我是在玩笑嗎?我可是在認真的給你演示呢。這水圖啊,可有大奧秘,請看。」秦悠慢慢的打開那個捲軸,等到將所有的尺幅,都給展開了之後。他將最裏頭卷着的那一捲軸的軸心,提起來拿在手裏。將其中一端的精緻的軸封旋轉了幾圈。然後抽出了一個雪白的軸心。
那軸心潔整斐然,外頭卷了一層完好的細密的紙,那紙看着有些年歲了,卻依然紋理清晰、柔韌平整,紙上還有字。
這讓子禮非常驚訝。他湊到了那個卷着的字上,仔細的看了,感嘆道:「這畫軸製作的可真是精妙,尋常人可想不到這一層,誰能猜到這軸子裏頭暗藏乾坤?師弟,得虧你心細如髮,妙想天開!這才發現了這個秘密。你可曾打開看過?這裏邊可能記載着常人不知道的事情呢。」
「我今天一早上研究出來的,還不敢打開看。就刻意等到師兄你也起了,咱們一起看我一個人,毛手毛腳的,也分不清乾坤正負,可不敢一人獨看這藏了很久的事情。想來這麼花心思藏的,都不是個無關緊要的小事。」秦悠討巧的和他師兄子禮打趣,「師兄,還是你來看吧。你比我要心細穩妥。」
子禮不和他玩鬧取笑了。將卷着的紙卷子細細的展開只見上面用細密的小子記載了一個長長的故事。大約有一頓早膳的時間,他看完了。子禮看完之後,平靜深長的嘆了口氣,將這紙放在桌上,自己坐在了一旁。
「師兄,這上面可記載了什麼要緊的事情?看你的樣子,這事情不輕巧阿。」秦悠問道。
「確實是一個要緊的事情,這個圖看樣子,是被人改過的。應該是後來改的,並不是畫聖的手筆。這上面記載的是:不仰城姚家被抄家的故事。記載的還算比較完整。前因後果都很詳實。看來這水圖,是從姚家抄家的時候流出來的。應該是被這申榭閣的主人金采釆給收買來了。只是不知道這姚蘭黛是誰。」子禮說着在一旁嘆氣,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這又是一個氏族沒落的事情。這樣的事情他看得多了。只不過他身為外國人,也不好評這個國家、這個城池的事情。每個家族都有每個家族的緣法機運。
只不過這類故事倒是令人唏噓。
「姚蘭黛?為什麼聽上去這麼耳熟呢?」秦悠想着,突然,他好像想起來了什麼?這申榭閣的千字輩,應該是有四位姑娘。除了千秋淨,還有一位叫「千蘭黛」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