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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一會兒,王玲便轉過身來,手裏拿着一個黃紙包揚了揚:「防身粉。」
「什麼?」文舒似乎是第一次聽說這個東西,臉上寫滿了問號。
王玲坐回她身邊,一邊將紙包打開,一邊跟解釋:「是用石灰和花椒粉拌的,你不是說路上危險嘛,把這個帶上,真要是碰到壞人就往他臉上灑,怎麼說也能掙着一些逃跑的時間。」
文舒滿面驚詫:「這東西你哪來的?」
「我自己調的呀。」王玲臉上帶着些許驕傲:「跟我們一般大的小娘子都隨身帶着這個防身呢,不過每家的配方都不同,這兩樣是我試驗了許久,覺得威力最大的。」
「小娘子都有?我以前怎麼沒聽說過?」
「是近幾個月才興起的,我想着你力氣大,一般的男子也近不了你的身,就沒說。如今聽你說要去滄州,我覺得還是帶些放在身上比較好。」
文舒對這個防身粉的威力不置可否,不過這話到也提醒了她一件事,她臨走前是不是應該問陸大人要些防身的東西,比如匕首或者蒙汗藥之類的。
「行了,這事我知道了,這防身粉你還是自己留着吧,我要用自己去藥房配就是。」
「你眼下不是手頭緊嗎,你放心好了,我身上還有一包呢,這個你拿着。」王玲不由分說的將紙包塞到她手裏。
文舒推拒不了這份好意,只得收下,隨後從袖中掏出一早準備給她的兩塊洗石來。
一墨綠,一淺黃的兩塊石頭放在桌上,頓時吸引了王玲的目光:「這是什麼?」
「洗石,可以洗臉的。」
「可以洗臉!」王玲一臉震驚的看向她,「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用石頭洗臉,她的臉怕不是要破皮哦,雖然這石頭看上去很光滑又好看,但也不能用來洗臉吧
「你放心,我親身試過了,絕無問題,不會把你嬌嫩的皮膚磨破的。」兩人自小玩到大,王玲眼睛一轉,她就知道她在想什麼。
「這麼神奇。」王玲半信半疑的拿起石頭仔細打量。
「你試試不就知道了。」文舒說完這句,便告辭離開了。
次日辰時,照舊是那個巷口。
和陸喜會面後,文舒從隨身布包里拿出一個懷果,笑着遞給他:「這個果子是我昨兒個下晌買的,我嘗了味道還不錯,陸管事嘗嘗。」
陸喜原本是不想吃的,他在公子身邊當差什麼果子沒吃過,只是瞧了文舒手上的果子一眼發現不認識,不由接了過來:「這果子叫什麼名,以前怎麼好像沒見過?」
文舒瞎話隨口就來:「我也是第一次吃,不過聽賣果子的人說,好像是叫懷果。」
陸喜點點頭朝她道:「多謝小娘子,時辰不早了,小娘子趕緊上車吧。」
文舒微微頷首,如往常般爬上馬車。
半路上,陸喜吃果子的聲音從車簾外透進來,她摸了摸布包另外兩隻懷果,嘴角微勾。
三刻鐘後,文舒隨陸喜進了別院,梨園花廳前的院子裏,劉師傅早已等在那。
文舒朝他行了一禮,喚了聲師傅,環顧四周後見陸元丞不在,不由問道:「怎麼不見陸大人?」
陸喜道:「大人平日一般歇在侯府,只有休沐日才會來此處,小娘子可是找大人有事?」
「哦,沒事,就是隨便問問。」她將布包從身上解下放在石桌上,然後迴轉身朝劉師傅道:「師傅,咱們開始吧。」
歇了一晚,她的手臂雖然還有些酸,但比起昨天晌午里已經好了不少,聽到劉師傅讓她演練一遍昨天所學後,便一招一式盡力做到最好。
一個時辰後,當她再次爬上馬車回程時,兩隻手臂又變回了昨天的樣子,又酸又疼。她懶懶的癱在車廂里,自我安慰,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一定要堅持住。
車子駛進城門,眼看就要到她家附近,文舒忙從布包里取出兩顆懷木果,在陸喜停車的時候道:「陸管事,大人請師傅授我武藝,我也沒別的可謝的,只有這兩個果子,還望陸管事幫我轉交一下。」
陸喜已經吃過果子,雖然不認得,但也沒什麼問題,便點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