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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鬼道:「很抱歉打擾你和老朋友敘舊,不過,根據你的意思,仙冥之戰的方案大致已經定下了,現在就等你過目並表態了。」
李玉淚道:「這事,你拍板就可以了,不必問我。」
賭鬼微微沉默後說道:「你這麼說,會讓我覺得你還在恨我。」
李玉淚笑道:「我只是想要多呆一會兒,好好曬曬太陽而已,畢竟我已經有足足十萬年沒感受到陽光灑在身上暖洋洋的感覺了,冥典結束後,我能晚幾天回梵族嗎?」
賭鬼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什麼來。
「開個玩笑,我不會讓你為難的。」李玉淚笑了一聲,並沒有責怪賭鬼的意思,「放心,我會按時和你回去的。」
賭鬼有些不敢直視李玉淚的眼睛,磕磕巴巴地說道:「你......要是喜歡陽光的話.......我回去讓他們給你換一個朝陽的房間。」
李玉淚道:「不用麻煩了,我都住十萬年了,早就習慣了。」
兩人沉默了許久。
半晌後,賭鬼突然開口道:「對不起。」
李玉淚沒有回應,只是欣賞着景色,聽着水流潺潺,鶯啼蟬鳴。
也不知過了多久,李玉淚突然對賭鬼問了一句:「你......是不是特別後悔娶我?」
「不,娶你是一件非常幸運的事,我一直這麼覺着。」一向吊兒郎當的賭鬼,用從未有過的真摯語氣說道。
李玉淚沒有再多說什麼,自己轉動着輪椅,緩緩從賭鬼身邊經過,「走吧,儘快把冥典結束。」
賭鬼深深地望着李玉淚那逐漸遠去的背影,輕聲道:「不過,嫁給我,你一直都覺得很不幸吧。」
......
永恆城。
大司命緊緊盯着蘇不謹說道:「我看你不像是冥界生靈。」
蘇不謹道:「我的確不是冥界生靈,我來自啟元界,你身為諸天生靈,應該聽說過吧。」
「啟元界?」大司命的手輕微顫了顫,只是蘇不謹並沒有注意到他的異樣,「出身於啟元界,你有這般實力就不奇怪了。」
蘇不謹眉頭一挑道:「聽語氣,你似乎不討厭啟元界。」
大司命一怔,反問道:「我為何要討厭啟元界?」
蘇不謹道:「在我的印象里,現在諸天萬界中可沒幾個與啟元界交好的,莫非你和啟元界也有淵源?」
「果真是如此,牆倒眾人推,樹倒猢猻散,這個結果,我早就想到了。」大司命有些感慨道。
蘇不謹淡淡地說道:「你作為一個外人,不必替啟元界惋惜,啟元界也不需要外人的憐憫。」
「外人?呵呵,沒想到有一天,我會被後輩說成是外人。」大司命啞然失笑。
蘇不謹眉頭一皺道:「什麼意思?」
大司命一字一句道:「我,也是啟元界的人。」
此話一出,蘇不謹的瞳孔如同針扎了般緊緊收縮,不過她很快就平靜下來,由於吃了胖子金仙的虧,蘇不謹這次沒有一下子就相信大司命的話,而是謹慎地問道:「為何我從未見過你?」
大司命笑道:「你當然不會見過我,因為我是十萬年前的存在,也是當年聖亂中唯一存活下來的啟元界仙人!」
蘇不謹有些動容,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大司命道:「啟元界,魔教第一代教主,寧燕人。」
此消息宛如驚雷在蘇不謹的耳邊炸響,蘇不謹眼中不禁流露出了驚訝之色,旋即問道:「我憑什麼相信你所說的?」
大司命道:「魔教的鎮教神器,乾坤棋盤,你應該聽說過吧,它就是我的戰兵。」
聽到大司命說出乾坤棋盤,蘇不謹對大司命的身份也不再懷疑,不過,她萬萬沒有想到,居然會在這裏遇到啟元界的仙人,而且還是魔教的初代教主。
大司命道:「在這種場合下遇見後輩,我還是蠻慚愧的。」
蘇不謹問道:「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大司命道:「當然是作為俘虜,被冥界擒到這裏的,就在十萬年前的聖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