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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目暮警部認真調查毛利小五郎家暴事件的同時,林新一也開始着手調查這殺人現場。
而這殺人現場的狀況也並不複雜:
20歲的死者藍澤多惠,頭破血流地靠在停車場的牆上。
她身前停着一輛小轎車。
轎車後側車門洞開,後座上還放着一隻大大的商場購物袋。
購物袋有嚴重擠壓變形的痕跡,裏面裝的東西大半都散落了出來。
不難想像,這位藍澤多惠小姐是在商場買完東西,回到停車場取車,在打開車門把東西放到後座上的時候,意外遭遇了持械行兇的兇手。
「兇手下手很利索。」
「因為血跡分佈的位置極其有限。」
「從襲擊開始位置的轎車後門到屍體最終所在的牆邊,不過只有短短2米的距離。」
「這意味着兇手在發動襲擊,將死者打成重傷之後,根本沒有停手。」
「死者連逃跑都做不到,就在這裏被兇手活活地打死了。」
林新一表情漸漸變得凝重:
「這傢伙這次下手這麼重,跟之前3次作案時的風格完全不同。」
兇手是連續暴力襲擊犯不假,作案手段也的確能稱得上兇殘暴虐。
但他之前3次作案,卻每每都有所留手。
據那3位倖存下來的受害者說,兇手在用金屬球棒將她們打倒在地之後,就沒再對失去抵抗能力的她們繼續下手。
可見兇手並不想置人於死地,只是單純地想要尋人施暴,發泄某種不為人知的情緒。
但這次情況卻完全不同。
「藍澤多惠小姐頭上的傷勢極其嚴重。」
「兇手曾經對她的頭部進行過連續多次的重複性鈍器打擊,而且每次下手的力度都極其恐怖,完全沒有留手。」
「這跟他從前『一擊即走』的風格完全不同。」
「為什麼兇手的作案風格會出現這麼大的變化...」
「是因為連續3次作案得手,讓他的殺戮**加速升級了嗎?」
連環殺手一般都有常人無法理解的,長期畸形且會不斷發展的殺戮幻想。
這種殺戮幻想往往會隨着作案次數的增多而不斷強化。
就跟那些抽煙上癮的老煙民一樣,剛開始抽上一根都覺得嗆口,漸漸地每天一包都覺得不夠。
所以連環殺人的作案手段往往會隨着作案次數的增多,變得愈發殘忍、暴虐、甚至於變態。
用這個思路來解釋兇手的作案風格變化,倒是也能解釋得通。
「不過...」
貝爾摩德試着提出了另一個思路。
她這時一邊悄悄欣賞着不遠處柯南社會性死亡的好戲,一邊還不忘陪在林新一身旁,幫着他查缺補漏:
「你確定這是同一個兇手做的嗎?」
「既然作案風格都有這麼大的變化,那會不會是兇手另有其人呢?」
「可能吧。」
林新一併不否認這種可能:
「但死者頭部的創口出血嚴重,界限明顯。」
「頭皮全層斷離,創腔內組織間橋較少,創口跺開明顯。」
「可以判斷致傷工具是金屬類棍棒,兇器與前3次襲擊案的兇器相同。」
「再加上受害者藍澤多惠小姐也是『辣妹』打扮的時髦女性,與前3次襲擊案的受害者特徵相似。」
「所以,此案大概率還是同一兇手所做。」
他一邊這麼說着,一邊又往自己手上戴上隨身攜帶的手套,伸手去觸碰死者裸露在衣物外面的皮膚。
這稍稍一碰,就讓林新一的臉色有了變化:
「屍體表面還是溫熱的。」
「她才剛剛死去不久!」
和一般人的認知不同,人死後並不會立刻就涼。
在氣候相對和暖的春秋季節,人在死後1~2小時,屍表未被衣服遮擋的裸露肌膚才會冷卻下來,讓人摸着有「涼」的感覺。
而如果是氣候炎熱的夏天,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