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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雖如此,但是澤凡還年輕,若是真的出現什麼差錯,這一輩子就毀掉了。我怎麼向他去世的父親和已經歷經了很多苦難的母親交代?」陸雯惠不由嘆息。
「你放心好了,這件事情就交給我來處理吧。不管他是不是真的做了這樣的事情,我們都會找最好的律師為他辯護。」
陸雯惠也只好這樣了,她這一輩子,曾經感情受過傷害,便沒有再考慮個人的事情,一個喬未央,一個周澤凡,被她全部都當做親生兒女疼愛。
但是畢竟年紀上長,精力不濟,遇到這樣的事情,無人商量的時候,只能求助於喬未央了。
「你先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不會有事的。」
喬未央勸好陸雯惠,這才和蘇卓謙一起走了出來。
半途的時候,那位去看周澤凡的律師出來了,給喬未央打了一個電話。
「澤凡他怎麼說?」
律師說道:「喬小姐,周澤凡說,他去酒店那邊是辦事的,根本沒想到韓昌在那邊,他也沒有對韓昌動手,是韓昌帶着人沖了過來,然後不知道為什麼韓昌就受傷了。他根本沒動手。」
「意思是,他完全不知情?」喬未央低聲說道。
「對。不過警方那邊掌握了很多我們不知道的證據,所以現在情況對他很不利。」
「現場的監控呢?」喬未央問。
「當時現場的路燈壞掉了,監控拍出來的畫面十分不清晰,幾乎無法看清有效的內容。」
喬未央點點頭:「那我了解了,暫時就這樣吧。」
她掛了電話後,輕輕捏了捏眉心,低聲說道:「澤凡不是那樣的人,他既不是睚眥必報的性子,也不是性格衝動的人。」
「熱搜買上了,接下來一步,也許還會讓公司方面對周澤凡施加壓力。」蘇卓謙一直沒說話,此刻才發表了看法,「很可能是韓昌的計劃。」
「這對他的好處是?」喬未央一時還沒有想到過於深遠。
蘇卓謙說道:「之前那批珠寶的事情,他因為騙了陸雯惠和周平,對他的名聲產生了巨大的影響。最近一段時間,他幾乎處於社會性死亡當中。他必然要洗清這件事情對自己的影響,才能夠重新獲得大家的同情。」
喬未央恍然大悟:「如果周澤凡將他刺傷,他相當於不光在某種層面上,算是對過去的謊言有了某種贖罪的說法,也會讓人覺得周澤凡這人報仇的方式不夠光明磊落。如此一來,以後大家再提起韓昌,必然不會太過苛責。他也自然就從社會性死亡當中解脫了。」
見她很快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蘇卓謙露出一個笑容:「所以,可以更加確定,這件事情跟周澤凡怕是關係不大,很可能是韓昌自己安排的。」
「真是沒想到這人處心積慮到這種地步,為了挽回所謂的名聲,想出這樣惡毒的辦法來。」喬未央咬咬牙。
蘇卓謙安慰他:「既然已經知道了韓昌的目的和做法,再來應對,也就不那麼難了。別太擔心。」
「嗯。」
喬未央雖然說是不擔心,但是陸雯惠和周澤凡對她都很重要,還是免不了胡思亂想。
蘇卓謙扣住她的手,將她的手指放在自己的掌心裏,她總算是慢慢緩過來了。
次日,因為周澤凡被抓的事情,華雯珠寶的股東和元老,意見都非常大。
「我建議,暫停周澤凡的職務,免得到時候影響公司的聲譽。」
「就是啊,萬一他真的判刑了,到時候公司也會被牽連。」
「無論如何,不能不顧公司利益吧?」
陸雯惠聽着這些人的話,心中冷笑,這些人眼裏只有公司利益和聲譽,卻忘記了每一個活生生的人才是組成了利益和聲譽的根本東西。
而他們,卻根本不關心任何一個活人的境遇和情況。
「周澤凡目前只是配合調查,還沒有定罪,還談不上什麼影響到公司,牽連到公司。一些都等塵埃落定了之後再說。」陸雯惠大聲說道。
「可是……」
「沒什麼可是,都聽我的!」她態度強硬地制止了這些人的說法。
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