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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同道手背上只是破了一點點皮,從溜冰場來曾雪怡家的路上,血都自己止住了,所以處理起來也簡單。
徐同道自己根本就沒當回事,曾雪怡讓他坐下,他就坐下,她讓他伸手,他就伸手。
相反,曾雪怡就認真多了,她低頭忙着從藥箱裏翻找東西,一邊跟徐同道說話,「徐總,待會兒你忍着點,我先用酒精給你擦拭傷口,擦拭的時候,你傷口可能會有點痛,我儘量輕一點,你也儘量忍着點,好吧?忍忍就過去了……」
此時他倆坐得很近,彼此之間,只有一個小小的醫藥箱,這麼近的距離,徐同道甚至能清晰聞到她身上散發的淡淡香水味。
也能看清她臉上的每一根毫毛。
她的皮膚很好,很白很細膩。
徐同道坐這麼近的距離,竟然都沒發現她臉上有什麼瑕疵。
硬要找的話,他也只在她右邊耳垂下,看見一顆芝麻粒大小的黑痣,太小了,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近距離看着她,徐同道下意識又轉臉抬頭看了眼婚紗照上的她,兩相比較,他覺得還是身旁的曾雪怡更漂亮。
於是,他心下也為婚紗照上的男人惋惜——老婆更漂亮了,他卻掛了。
用老話說……這就是福薄吧?
這麼年輕漂亮的曾雪怡,也不知道以後會便宜哪個男人?
「嘶……」
走神中的他,忽然被手背上的刺痛刺激得倒吸一口冷氣,亂飄的思緒自然也被拉回現實。
「很痛呀?」
剛剛用棉簽蘸了酒精擦拭他手背傷口的曾雪怡抬頭問他,黑寶石一般的雙眸,長長的睫毛,非常好看。
徐同道笑了笑,「沒事,你繼續!別說,還挺刺激的。」
曾雪怡莞爾,點點頭,又低下頭幫他擦拭傷口,徐同道被擦得齜牙咧嘴,但忍住了沒有再發出什麼奇怪的聲音。
他眯眼看着她。
老實說,他對她有點興趣了。
其實,從第一次見她的時候,他就被她驚艷到。
這女人,畢竟是他現實中見過最漂亮的一個,作為一個正常男人,他不可能沒點想法。
只是之前他們沒什麼私交,他的事業心又很強,再加上他也不缺女人,吳亞麗那裏,他隨時可以去敲她窗戶,他近期和董菲菲也走到一起,再加上之前還沒有正式說分手的卜英惠……
那三個環肥燕瘦,各有不同風情的女人,已經讓他沒太多花花心思。
所以,今天之前,他對曾雪怡真沒多少歪心思。
但,今天半下午接觸下來,他的道心動搖了。
可能多數男人都是他這樣?
和一個美女接觸的多了,就難免會產生非分之想?
也許吧!
可能還要點別的原因。
比如:他和卜英惠應該已經斷了,以後估計已經沒什麼見面的機會,之前她入股他網吧的那點錢的分紅,平時每個月打進她銀行賬戶就行了,根本無需相見。
比如:吳亞麗雖好,他卻註定不能貪杯,她終有再嫁的一天,屆時,他倆也會斷。
還比如:他和董菲菲之間,雖然該做的、不該做的,已經做過很多次,但他倆至今都還沒確定男女朋友關係,再加上最近卜英惠來找他,正好被董菲菲看見,那天晚上,他還夜不歸宿。
這就讓他和董菲菲之間,埋下了一根難以拔除的刺。
他不知道董菲菲是怎麼想的,他自己是覺得以後和她應該長久了,也不敢和她長久。
所以,別看他現在好像不缺女人,但他的心依然沒有歸宿。
而沒有歸宿的心……就容易浪。
曾雪怡撕開一張創口貼,給他手背傷處貼上後,抬頭對他一笑,說:「好了!徐總,你這幾天這隻手儘量不要沾水,過幾天應該就能好了。」
徐同道微笑點頭,「謝謝,我會注意的。」
曾雪怡笑吟吟地開始往醫藥箱裏收撿東西,一邊收撿,一邊說:「徐總,你下午沒什麼重要事吧?你難得來我這裏一趟,要不今晚就在我這裏吃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