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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築工地,寒風凜冽。
顧雲和沈月抵達了市中心附近的一處工地。
只是有一個問題,顧雲始終沒有弄明白——他剛才不是在勸說沈月和白鳶麼?怎麼一個不留神就跑到工地來了?
忙碌着的工人們勾起了他往昔的記憶,曾經他為了賺錢也來工地做過事,不過後來由於惡靈的緣故,工程只能被迫停止了。
而這個工地看起來似乎也正處於停工的邊緣,工作時間,來來往往的只有三四個人,建築材料散落在各處,為數不多的工人還懶洋洋地聚在一起聊着天,看上去絲毫沒有動工的意思。
「來這裏做什麼?」
「最近幾天,這裏已經有六位工人失蹤,原本的工程也被迫中止了。」
沈月答道,「根據低級雇員反饋的情況來看,這裏應該發生了超自然事件。」
失蹤與事故的評定標準不同,如果找不到屍體,就無法滿足工傷的評定標準,這段時間包工頭正在和開發商為此互相扯皮,雙方始終無法達成共識。
本來這類失蹤案件在確定惡靈的種類之前並不需要s級雇員親自出馬,可是近期的事件卻讓沈月有些心神不寧。
頻發的惡靈傷人事件,武道會選手的意外死亡,這不由得讓沈月回想起了此前風衣男,當時的天災,也只是從一些墜樓、失蹤以及「意外」事故開始的。
雖然她很信任顧雲的實力,但牽扯到天災沈月覺得還是小心為妙。
最近惡靈活動的頻率已經快要趕上天災降臨前的時期了。
「顧雲哥,我們分頭調查,看看能不能找出些線索來。」
說罷,沈月從書包里拿出一個儀器,一個人朝着建了一半的大樓走去。
原本按照施工現場的規定,無關人士在沒有防護措施的情況下不得入內,但是失蹤事件之後人心惶惶,連負責現場安全的人都辭了工作,來到現場的幾個工人也不幹活,他們就是在這裏等包工頭給他們帶給准信。
沈月離開後,顧雲則直接朝着一個倚在建材堆附近抽煙的工人走了過去。
「喲呵,生面孔啊,老李頭又忽悠人過來了?」
說着這位中年工人還友善地將煙遞向了顧雲,顧雲當即謝絕了。
「還是說你們也是專門跑來這裏體驗生活的?」
他平時在工地上也能見到形形色色的人,他遠遠地看見顧雲和沈月的打扮,尤其是沈月白白淨淨的模樣,就覺得他們並不是一路人。
前段時間打工人的梗比較流行的時候,就有不少投資商的孩子跑來工地說是要體驗什麼打工魂的。
起初他們還挺樂意,覺得現在有錢人家裏的孩子能有吃苦耐勞的精神着實不錯,卻沒料到大多數都只是跑來拍個視頻照幾張相的,不但幫不上什麼忙,反而還得勻幾個人出去全程陪着,這些富家子弟們在工地上待上一天拍拍屁股走了,卻讓他們本來的生活變得更加忙碌。
儘管如此,為了生活,他們還是得笑臉陪着。
「我看剛才那個小姑娘拿出來一個儀器,也是搞那個叫直播的東西吧,我這人沒見過世面,不太懂這些。」
「老實說,我也不太懂。」
顧雲坦白說道。
他對基金會製造出來的儀器一直沒有深入的研究,不過他之前倒是看見低級雇員里人手配備了一個類似的儀器,「我聽說那玩意好像能探測到靈體活動時留下的跡象。」
「靈體?你是說探靈麼?呵,現在的小年輕還真會玩。」
工人先是一愣,接着又附和着笑了笑。
最近人員失蹤導致工地里人心惶惶,儘管包工頭再三解釋說有可能是那幾個失蹤者自己不想幹了,但卻依舊有怪誕的傳言在工人們之間流傳開了。
比如說有人晚上聽見了腳步聲,又或者是在高樓上看見了鬼火,也有說見到在樓上看見白衣服的長髮女人進了工地的。
晚上的工地和白天時截然不同,外面沒有來來往往的車輛,絕大多數人也都回了臨時搭建的宿舍睡覺了,留下在工地的人往往因為工作的緣故分部在工地各處,這樓一共三十幾層,有時候忙上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