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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的房間裏不時傳來『叩叩』的響聲。
這是手指敲擊在玻璃上的聲音。
蘇納克酒店的老闆和兩名安保人員站在窗前,他們的身後海倫娜·溫斯萊特拿着幾張照片躺在床上,旁邊還站着一個身穿白大褂,鼻樑上架着一副金絲眼鏡的醫生。
「血檢的測試結果顯示溫斯萊特小姐中了神經毒素,因為她拖到中午之後才……」
「只需要告訴我結果。」
低沉冰冷的語氣驚得醫生渾身一顫,忙低聲道:
「唔……好生調養大概一個禮拜……不,1…1天就能恢復成以往的狀態。」
先是雷夫,接着是海倫娜……
蘇納克酒店的老闆停下了繼續敲擊玻璃的動作,「海倫娜,可以確認了嗎?」
「沒錯,在港口出現的人和他的裝束一模一樣。」
海倫娜·溫斯萊特把照片放回桌上,圖像中是一個慘死的金髮男人——君特·馮·哥德堡二世。
「他的身份已經調查出來了,是代號為pider的頂尖殺手。」
蘇納克酒店的老闆轉身,目光與海倫娜·溫斯萊特接觸,似是在寬慰不過聲音依舊沒什麼溫度:
「如果上面是劇毒,你已經死了。海倫娜你不該露出這麼懊惱的表情。」
「可是父……老闆……」
海倫娜·溫斯萊特咬了咬嘴唇:「您不覺得這幾天發生的事情有些過於巧合了嗎?」
蘇納克酒店的老闆打斷了她:「所以呢?你找到炸彈了?」
海倫娜·溫斯萊特垂着頭:「據爆裂物處理小組的人說,他們發現了第二顆炸彈,不過並沒有打撈成功,懷疑是被衝進了下水口,直到我離開前都沒有再發生爆炸的事件。」
「哼……」蘇納克酒店的老闆冷哼一聲。
儘管他沒有說任何的重話,但海倫娜·溫斯萊特放在膝蓋上的手還是緊握成拳。
……襲擊自己的人是一個頂尖殺手,現在對方莫名其妙地死了。
而自己呢?
還要因為耽擱了最佳治療時間在病床上休養半個月。
胸口壓抑着無處發泄的苦悶,一瞬間的衝動,讓海倫娜·溫斯萊特感覺還不如被毒針毒死來得痛快!
「您打算怎麼做?」她悶悶地問。
蘇納克酒店的老闆沒有任何遲疑,直接給出了答案:「我已經通知了港口讓他們加快運輸,既然發生了爆炸,總要提防被有心人鑽空子。」
「那些人呢?」海倫娜·溫斯萊特追問道:「我不相信pider的出現和他們無關!」
「……」
這次,蘇納克酒店的老闆沒有立即開口,而是沉默了片刻後才說道:
「給些教訓就好。」
「什麼?!」
海倫娜·溫斯萊特不敢置信,脫口而出的話語也顯得不再恭敬:「伱老糊塗了吧!」
蘇納克酒店的老闆沒去計較,只是輕輕搖了搖頭:「這幾天所發生的一切處處透露着古怪,雖然沒什麼依據,但我能感覺到有一隻無形的手在有意挑逗我們,至於那些傢伙……呵也不過是一群被人牽線的木偶。」
「可、可是……」
「夠了。這次吃了教訓就要學會收心,我到底要說幾次你才能明白,和平的年代沒有利益的團體是不可能維持住的,好好休養,否則我不介意親手打斷你的腿。」
最後一句話說出,蘇納克酒店的老闆周身散發的氣質再次恢復成一個上位者的霸道。
海倫娜·溫斯萊特不敢再反駁,只得低下頭悶悶地『嗯』了聲。
三人離開病房。
其中一名安保人員匯報道:
「老闆,剛剛接到消息,沒有找到那些人的囤貨地點,不過,可以確定的是他們準備在凌晨的時候偷渡離開。」
「不要鬧出太大動靜,讓船在途中沉了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