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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月可謂是有問必答,幾乎把什麼都招了。
一來是擔心冉清秋這個瘋女人當真把自己送給黑化肥,二來則是看見了被太一如同貨物般提在手中的農虛谷。
「按你所說。」
怠惰使徒撫摸着下巴,眸光閃動,若有所思,「靈奴的性命,完全掌控在主人手中,倘若農家家主死了,你也會跟着喪命?」
「不錯。」
觀月點了點頭,如實答道。
「既然如此」
怠惰使徒臉色一沉,突然厲聲喝問道,「你明知道咱們此行的目的,為何還願意吐露這麼多農家隱秘,倘若農藏鋒被幹掉了,你自己豈不是也要跟着遭殃?還是說剛才你講的內容不盡不實,存心誤導?」
「我也想說些假話來敷衍你們。」
觀月瞥了眼被太一提在手中的農虛谷,苦着臉道,「可連農家大少都落在你們手中,倘若被他揭穿,我豈不是要當場遭殃?」
「這位農大少爺就不會替你隱瞞麼?」冉清秋好奇道。
「他?」
觀月不禁失笑道,「他不親手弄死我就不錯了。」
「看來這農家」
怠惰使徒點了點頭,撫摸着下巴喃喃自語道,「水挺深啊。」
「明白了麼?」
觀月接着又道,「與其因為被拆穿謊言而遭受折磨,還不如實話實說,然後坐等着藏鋒大人來救我,況且」
「況且?」
「況且若是被迫嫁給這麼個玩意兒。」
觀月瞥了黑化肥一眼,毫不掩飾眸中的厭惡之色,「還不如死了算了。」
「臥槽!」
黑化肥聞言大怒,暴跳如雷道,「臭婆娘,你幾個意思?」
林星月等人卻都忍不住笑出聲來,就連蒔骸也是扭過頭去,肩膀微微聳動着,似乎憋得十分辛苦。
「老黑。」
冉清秋更是走上前去,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大聲贊道,「你這也算是立了大功呢,以後再抓着女俘虜,都不需要嚴刑拷問,只要把你拉出來給她們瞅瞅,多半什麼都招了。」
「滾滾滾!」
黑化肥滿頭黑線,「啪」地狠狠拍開白銀女王的手臂。
「你親眼見識過咱們的實力,卻還在等着農藏鋒來救你。」
怠惰使徒眸光閃動,緩緩說道,「莫非便是寄希望於那什麼幽篁棋盤麼?」
「是,也不是。」
反正已經吐露了大量農家機密,觀月索性也不隱瞞,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十分光棍地答道,「倘若人多便能取勝,世間哪裏還有那麼多糾紛,藏鋒大人智計過人,深不可測,連我都不敢說能看透他,爾等雖然勢大,卻也未必能過得了他這一關。」
「看來你對那位藏鋒大人......」
冉清秋緩緩靠近,玉手輕輕撫摸着觀月光潔如玉的臉蛋,嘴角微微勾起,「還挺有信心呢。」
「那是自然。」
觀月被她摸得一陣惡寒,芳心登時吊到了嗓子眼,貝齒輕咬嘴唇,「你們家盟主不也栽在他手中了麼?況且若不是藏鋒大人,農家怕是早就被王庭給踏平了,哪能存在至今?」
「如今你什麼都招了。」
聽她提及鍾文,冉清秋眼神一冷,突然抓住觀月的領口,獰笑着道,「已經沒有了利用價值,不妨猜猜老娘會怎麼處置你?」
「我的確說了不少。」
遭她威脅,觀月反倒鎮定了少許,平靜地說道,「可你就不打算求證一番麼?若是發現所言不實,再來折磨我不遲。」
「有道理。」
怠惰使徒點了點頭,似乎對她的觀點深以為然,突然扭頭看向農虛谷道,「農大少爺,不知這位觀月姑娘先前所言,是否屬實?」
「不會的,不會的。」
然而,農虛谷卻是眼神木訥,臉色蒼白,對於他的問話恍若未聞,只是一個勁地喃喃自語着,「塵叔不會背叛我的。」
「他怎麼了?」怠惰使徒疑惑地問道。
「那個老頭為了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