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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青黛雖然重傷,基本的行動力還是有的,立刻飛身撲向許悠然。
阿麗塔搶先一步將許悠然抱在懷中,只見他面如金紙,氣息微弱到了極點。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原來許悠然剛剛一戰,早就重傷瀕死,強撐着身體嚇走了魔門眾人。
真的要繼續開戰,說不定鹿死誰手。
青黛一抬手,拿出幾顆療傷丹藥,快速給許悠然服下。
藥力迅速化開,配合着拔苗助長,讓許悠然的狀態稍微恢復了一些。
此刻陣法全部失效,「轟隆隆」山崩之聲不斷傳來。
看着昔日挺拔的夕照山漸漸崩塌成一座孤島,想到至此天人兩隔的白素貞,還有被法海師兄擊殺的相公許仙,青黛不由得悲從心來。
因為夕照山的崩塌,西湖之上濁浪滔天,宛如天災末日降臨一般。
許悠然苦笑道:「不是我不想斬草除根,只是力有未逮。如果藉助趙德言的力量擊殺了聶政三人,趙德言恐怕也不會放過我們。有趙德言和聶政他們互相制衡,大家都會忌憚一二」
「師兄深謀遠慮,小妹佩服。唉」青黛低嘆一聲,「只是和師姐再無相見之日,不免有些感慨。」
「誰說再無相見之日?」許悠然苦笑一聲,「你看這世事如棋,我們也不過只是棋子而已。江山多嬌,也只是你看不見的囚籠罷了。」
「師兄的意思是」青黛眼睛一亮,「讓我勤加修煉,早日飛升?」
「飛升?」許悠然搖了搖頭,「無需飛升,九黎宗大肆網羅高手,也許用不了多久,你等都會接到徵召令,到時候自然就明白了。」
「九黎神宗?徵召令?」青黛完全是這方面的小白,很有些摸不着頭腦。
這其中的關係,解釋起來太複雜,許悠然也沒那麼時間給青黛掃盲。
「也許你和白師妹很快就會相見,如果有緣,說不定我們也還會再見。」許悠然笑了笑,「屆時是敵是友,還未可知。」
「是敵是友?」青黛越發迷惑了,「師兄,哪怕再見到師姐,我們也肯定是同一陣線,怎麼說是敵是友?」
「如果有再見之日,你自然就會明白。如果沒有再見之日,你明白了也沒有意義。」許悠然感受着虛空波動,傳送時間即將到來,終於要離開這最後一個試煉世界了。
「師兄說的話,我不是很明白。」青黛忽然一愣,「師兄,難道你也要飛升?」
「飛升?」許悠然搖了搖頭,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我不是飛升,而是回去。」
一個月的時間,經歷了七個試煉世界。
接受了七宗原罪試煉,傲慢、嫉妒、暴怒、懶惰、貪婪、暴食、色慾。
感受過人間七苦,生、老、病、死、怨憎會、愛別離、求不得。
體內元氣經過七次洗禮、轉換,修為達到元嬰期大圓滿,實力暴漲。
殺過合體,見過大乘,惡戰過七次覺醒者。
認識了一些朋友,也結下了血海深仇。
曾經發佈通緝令的勾陳派,受他牽連殺死十九名隊友的赤霄派,圈養人類測試病毒,坑殺數十億人的太虛派。
這些門派所有人,已經都上了他的必殺名單。
如果將來在星際戰場遇到這些門派的修煉者,他一定會履行自己的諾言,血洗這些門派。
只是他的實力雖然暴漲了一大截,跨越了無數人多年積累的過程,可想要跟那些修煉者大能放對,恐怕還差了點意思。
最大的遺憾就是那個墨鏡老頭的任務,齒輪!
七個世界他都有努力尋找所謂的齒輪,可惜卻沒有絲毫頭緒。
不過那個墨鏡老頭看起來好像沒什麼惡意,應該不會因為自己沒找到齒輪,就真的找虛空大帝收賬。
何況以那個老頭的本事,想要什麼東西,完全可以自己去拿。
讓自己去尋找齒輪,絕對是他的惡趣味。
沒有找到齒輪,算是七罪試煉唯一的美中不足,許悠然只能這樣自己安慰自己。
「回去?」青黛更是疑惑萬分,「師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