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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眉之急,掠重明也無暇多想。天一行紀與飄渺劍劍刃粘連,正好成了傳遞火焰神功的橋樑。
當即之下,掠重明強運天火之力,果真也讓賦雲歌身上天火大盛,雙焰聯袂,火焰沖霄!
「天焰惟穆借神功!」
掠重明大喝一聲。而一旁的賦雲歌,也不知道什麼緣故,不自覺地同樣甩臂舞劍,兩手一按,緊跟着大喊:「天焰惟穆借神功!」
頓時,氣海之中潛藏的太歲之力,霎時被高溫融化,衝出渾身經脈。好像流淌的油脂,在脫手瞬間陡然化為萬丈火光,與掠重明一起,仿佛牢不可破的火牆!
外有天火和隕鐵的牽引,內有太歲之力的補充。賦雲歌瞬間突破自身桎梏,渾身被火焰包裹,卻仍然,毫髮無傷!
兩種天火首度交融,在地面和半空泛出兩面圖騰。太陽燭照之功,純陽正氣瀰漫死棺空間,光芒如初升之陽,八方照耀。
同一時間,鬼嘯長淵的邪陣強壓,也隨之噴薄而出。
天火在最後的一瞬間織成密集的網。霎時兩股力量同時衝擊,衝擊波霎時橫向飛散。而同時,力量碰撞在了黝黑的天棺之上,當即原原本本地激射而回。
滿目火光。眾人詫異一瞬,眼前極光呼嘯,高溫熾熱。即便緊閉雙眼,那股絕對的光亮,同樣能絲毫不差地傳遞進腦中。
而在此時,遠山之外,西山主峰之頂,荼蘼忽然感覺心裏一顫。
亂雲渺渺,凌空無序。荼蘼看着遠處斑點似的黑暗,不由得輕輕按住胸口。
好像是朱雀太歲泛上來的警告。荼蘼擔憂地看着遠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老哥,天植風璣,還沒到嗎?」她忽然想起來,轉頭問翠荒城。
翠荒城此刻,正穩穩佇立在神農大鼎之下。獨特而玄奧的真元持續補給,大鼎如有感應,漸漸恢復溫和的光輝。
「嗯」翠荒城默默地站着,「剛才看到了一座被烽煙包裹的城郭來着。按時間來算,那裏應該是你們說的兆封明邑。」
「啊,哦」荼蘼還想說點什麼的,但又覺得說什麼都沒有味道。
在地圖上,兆封明邑距離血霧源頭還有不少距離呢。天植風璣速度就算再快,也還需要很長時間。
天地轟炸不絕,來回衝擊的巨大力量,近乎無死角地在天棺的陣法中轟炸。
越天寒一面護着東方詩明和龍陶等人,一面奮力抵抗着餘波的強壓。光火在天棺的中央不斷膨脹,此刻已經在半空形成了一大團熔熔火球。
就在剛才,天火結成的巨網,將大部分衝出的煞氣包裹了起來。高溫炙烤的煞氣不斷膨脹着,緩緩升空,好像旭日初升,可是卻分外恐怖。
半空距離火球不遠的,正是掠重明和賦雲歌兩人。
賦雲歌本不會凌空懸浮,但陡然激發而出的太歲之力,與天火之能一併加持,他懸浮升空似乎也不算什麼奇事了。
賦雲歌體內高溫灼燒,體外距離火球的距離過近,同樣被烤得痛苦難當。
此刻,他簡直像是身處夢境。連眼前都開始眩暈了,這股還不能融入他自身的力量,反倒成了他此刻最大的倚仗。
他的手掌,雖然已經暈乎乎得半點力氣也沒有,但被真氣連接,卻怎麼也松不開飄渺劍。
天一行紀與飄渺劍仍然緊緊地貼合着,連通了兩人的真氣。火光攝人,掠重明幾乎獨木難支,但來自賦雲歌體內的太歲之力覺醒,源源不斷地從賦雲歌體內轉移到掠重明體內。
餘波好似碩大無窮的獵刀,來回不絕,無序地劈砍着天地之間的一切。
碎石不斷崩碎,一品紅梅兩人幾乎沒有立足之地。而這還不是最可怕的,看着空中暫時被天火封鎖的巨大煞氣團,一旦爆炸,天棺之中的眾人,恐怕全都難逃死劫!
而這,也同樣是身處危境之中,東方詩明首先察覺到的。
此刻,中央巨大的法陣,在首度攻擊之後,竟然還未消散。東方詩明注意到,此刻從法陣之中,仍然在不斷飄出紅粉一樣的煙,飛快地彌散向半空。
東方詩明靠在越天寒的身後,稍微探頭去看。
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