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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紫石不置可否,臉色還是毫不在乎的隨意:「行啦行啦,你隨便吧。不過拆爛房門的錢要算在你們頭上,畢竟是你們來尋釁滋事的嘛。」
一品紅梅嗤笑一聲,點了點頭:「那好。九徹梟影的『聖使』大人」
溪紫石連連擺手:「當不起,被你這麼叫還有點受寵若驚。」
「可你就是。地位高於四旗使,在整個九徹梟影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一品紅梅盯着他的眼睛,若無其事地說。
「餵我說」溪紫石有點聽不下去,「有屁有話快說,問完了早歇着。」
估計是礙於阿甜在身邊,他爆到一半的粗口硬生生憋了回去。賦雲歌聽了想笑,但卻看到溪紫石好像用眼角餘光警告似的瞪了自己一眼。
一品紅梅於是中斷,說道:「這些,你都沒否認。也就是說這些都是真的?」
溪紫石鼻孔哼了一聲:「廢話。那還有啥問題麼?」
一品紅梅點頭:「好。再有一點,你們前期瞄準各地寶物出手,現在卻又肆意屠戮百姓,為什麼會如此變化?」
「啊」溪紫石仰着臉,權衡了一下這個問題,接着說道,「現在告訴你也無妨。」
「先前是影主即將出關,我們各地尋找貢奉給影主的賀禮。我們從來不是為了掠奪寶物,那算是一個臨時性的活動?」
「也就是說,侵略下界天,才是你們始終貫徹的目的。」一品紅梅若有所思,「知道了。」
溪紫石並沒反駁他。反正確實如此,他也不在乎別人怎麼看他。九徹梟影的罪孽註定無法洗白,他也沒什麼興趣洗白。
「你們四旗使,實力都在伯仲之間?」一品紅梅抬起頭。
溪紫石一直沒正眼看他,眼神懶散地掃視着天花板:「並不是。雖然在背後議論同僚很不道德,但我可以透露一點:如果你們真的認為他們的實力所差不多,恐怕今後會為這個想法後悔。」
一品紅梅的眉頭鎖緊了一下,但很快恢復:「原來如此。」
「還有麼?」溪紫石翻了個身,但還是沒有一品紅梅,「三個問題,可是給足你面子了。」
「別急。」一品紅梅知道也不能奢望能從這裏套到多少信息,但還是抓緊每一點機會,「能問一下,你們的黑水天壘,潛伏那麼多水軍,是在盤算什麼?」
不料,溪紫石聽到他這個問題,卻臉色驀地嚴肅了。
一品紅梅的眼捕捉到了溪紫石的表情,心裏也跟着繃緊精神。
溪紫石終於從床上坐了起來。他認真地注視着一品紅梅,雖然還摻雜了些玩味,但能感受到他的氣質一改之前。
「你也知道,這件事我不能說。」溪紫石想了想,最後坦誠地說。
一品紅梅也並非不知道。他想試探溪紫石和九徹梟影的排布與底線,而根據他剎那的變化,不論他之後的表情是否是惺惺作態,都能已經能說明黑水天壘的埋伏絕對不簡單。
「沒事這就足夠了。」一品紅梅隨之讓步。
溪紫石看着他。其實相比於其他,他更驚訝的是徹地聞聲的態度。
黑水天壘,這是影主精心安排的重要軍力,不應該顯露於世。
為了這一步重要的計劃,影主不惜派出了一名旗使長期坐鎮。本該是出其不意的暗着,卻不意已經被徹地聞聲親自泄露。
溪紫石並不是影骸等人那樣的影主走狗。但他仍然很不理解,或許基於聖使的身份,他確實有必要過去一問了。
想着想着,他的眉毛就皺緊了。
親自去肯定不行。九徹梟影眼線繁多,不過他倒是可以拜託那人代自己去走一趟。
他的想法掩藏得很深,這些事情也不過是瞬間想畢,一品紅梅沒有看出他的想法。
「最後一事。」一品紅梅同樣也稍有思索,最後淡淡地說。
溪紫石回過神,伸了個懶腰,拖長了腔調說:「你好囉嗦我困了。」
「你們影主的目的,他到底為什麼要殺這麼多人?」
一品紅梅語出驚人。
溪紫石卻立刻斷然拒絕:「這件事,我想我不可能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