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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棋的門檻很高,是個很小眾的項目,這類的項目通常都會遭遇相似性的困境,就是沒錢,缺少贊助商的支持。
想要點讚助費,面子上的確不怎麼好看。
可這關係到人家的生死存亡。
哪怕是韓國的圍棋國家隊,一年下來都未必能爭取到一個贊助商。這跟國內還不一樣,國內的圍棋贊助商更少,各種比賽經常都是裸奔。不過,國內的圍棋是真正的「國家項目」,是國家財政出錢在養着這個小眾項目,養着一大批的職業棋手。
韓國圍棋是市場運作,沒錢真的很要命。
韓國棋院這次吃相這麼難看,也就情理之中了。
至於面子不面子的,那都是其次。
周不器覺得沒必要為了這麼點小事動粗,「給點讚助是應該的,他們要多少錢?」
沈向陽道:「3億韓元。」
「多少?」
「3億韓元,大約20萬美元。」
「啥?」
周不器驚呆了。
一方面是震驚韓國棋院真是窮得叮噹響,竟然會為了20萬美元撒潑打滾;另一方面,是震驚Rokid-go這個團隊的市場部的水平也太差了吧?就這麼點小事,都能搞砸了?
沈向陽也很無奈,「錢是不多,主要是他們的工作方式讓一些人很不滿。如果之前談條件,開多少錢都是應該的。可本來合作條款都談好了,眼看着我們要上市了,他們忽然背刺要錢了,讓市場部的一些人很憤怒,就沒有答應。市場部的主要都是英國人,工作方式的確缺少一些變通。」
周不器氣道:「你找的都什麼人?」
沈向陽馬上認錯,「的確是我的責任,Rokid-go這個項目的市場部是兼職的,還有一部分是借調的。那個麗芙本來是做財務的,工作經驗也只有兩年。」
周不器就有點煩躁,他這邊正跟一群韓國愛豆美少女們游泳呢,「你自己想辦法處理!」
沈向陽為難地說:「他們已經下發通知了,我的意思你要有個心理準備。萬一這邊真的搞不下去了,我們可能要馬上回國,把『人機大戰"的地點改成魔都,邀請國內的頂尖棋手參加。」
周不器氣道:「寧可去東京找日本棋手,也不能回國啊,關起門來自娛自樂嗎?馬上處理!什麼發文不發文的,以韓國棋院的這種態度,那都是只要錢不要臉的,趕緊跟他們聯繫。」
沈向陽也覺得很狼狽很尷尬,竟然為了這麼點小事去打擾周大老闆。
不過見他是這種態度,也就放心了。
就怕周大老闆年輕氣盛,聽說被勒索了,就跟那些英國人一樣憤憤不平,寧可不合作了也不願意給贊助費。
或者找一些在韓國硬氣的政商關係,去強壓韓國棋院,讓他們服軟。
眼下看到周大老闆是這種極致冷靜的理性態度,也就放心了。
周不器又問:「這次人機大戰,給棋手的對弈費是多少?」
沈向陽道:「七局四勝制,對弈費一共是40萬美元。圍棋的收入不多,這樣的對弈費已經足夠高了。韓國本土的很多圍棋比賽,冠軍獎金可能也就1-2萬美元,亞軍獎金可能連1萬美元都沒有。」
周不器點了點頭,「是少了點。」
沈向陽道:「圍棋畢竟是個偏小眾的項目。不過,給棋手的對弈費,其實只佔開銷的一小部分。這次首爾的人機大戰,我們的預算是500萬美元,最大的支出其實是算力成本和電費。」
周不器道:「人工智能的市場效果和應用方向,對整個行業來說仍然充滿了不確定性,可以用幾年的時間,徹底地打開圍棋
這個切入口。不是賣產品、展現科技成就,而是通過展現科技成就,達到市場營銷的效果,讓全世界都知道紫微星全球人工智能領域的領軍者。」
很多老外的思維都很固化。
或者說,太堅持原則,都以為科技的目的是科技發展。
周不器才沒有這樣的桎梏。
就現在來說,距離消費端人工智能的市場化應用,還有很長的一段距離,想要靠着科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