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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嘆打開房門,只見門外站着一個矮壯敦實、皮膚黝黑的小伙子。
對方見房門竟然打開,滿面笑容,旋即見到一個男的出現,愣了愣,以為敲錯了房間,推後兩步,看了看房門上的門牌號,311,沒錯,就是這裏。他側頭往裏看了看,見到了一大一小兩個女生在裏面,不是譚錦兒是誰。
「你是誰?」對方搶在張嘆之前問道,滿眼的狐疑,還朝譚錦兒招呼,但是譚錦兒看也不看他,心不在焉地埋頭給喜兒夾菜。
喜兒苦着臉看着自己碗裏的飯菜,堆成山了,她的小肚子已經鼓鼓的,吃不下這麼多了,但是姐姐看起來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還在夾,不停地夾。
看似不關心門口事情的譚錦兒,其實心思全在了那裏,以至於都沒注意到喜兒的小花碗要裝不下了。
「吃呀。」譚錦兒見喜兒沒動了,甚至把勺子都放下了。
喜兒把兩隻小手背在身後,好像擔心她姐姐會抓着她的小手逼她吃似的。
她連連搖頭,不吃了,吃不下了!
譚錦兒這才注意到喜兒碗裏堆積如山的飯菜,都是她剛才無意識地夾的。
「再吃一點,不能浪費。」
「……算5碗飯飯嗎?」
「……」
「不算那喜兒就不吃啦。」
「好吧,算。」
喜兒苦着小臉,為了還債,決定拼一把,同時眼睛時不時往門口瞅,對那裏好奇萬分。要不是姐姐不讓,她准第一時間跑過去吃瓜圍觀了。
她最喜歡吃瓜看戲,真有意思!
門口的張嘆回應道:「你別管我是誰,我們正在吃飯,沒事的晚點再來。」
說着,他把門關了,但是還沒離開,門又被敲響,門外響起聲音。
張嘆再次打開房門,這回不等對方說話,他先說了,詢問對方名字,得知叫譚忠翔。
在張嘆的問話下,譚忠翔下意識地一一回答交代,他今年25歲,在工地做承包的,工資一年有個20多萬,在鄉下農村屬於很不錯的,他本人也屬於那種優質股,受女孩子家長青睞。
張嘆讓他先回去,明天會上門找他們談的。
門關了,譚忠翔在門外冷靜了一會兒,穿堂風吹的他打哆嗦,他終於清醒過來,剛才自己竟然被對方牽着鼻子走,像個小孩子被家長詢問。
他惱怒不已,有心敲門重新找張嘆說說,但是內心有股力量制止了他。
最後他提着東西原路返回,經過一樓前台時,老闆娘問他事情怎麼樣,他沒有理會,低頭匆匆走了,回到家裏,把事情同大哥講,兩人決定第二天一早一起來問個清楚。
但是當兩人第二天一早來到旅館時,卻被老闆娘告知三人都外出了。
喜兒那隻小喜鵲嘰嘰喳喳的,難得能出門了,高興壞了,離開時特地給了老闆娘一顆甜甜的蜜餞,和她又拜了個年。她趁機詢問譚錦兒三人去哪裏,被告知是去村里。
譚忠翔兩兄弟只能回到家裏,他哥說不用急,在家裏等着就行,對方一定會主動找來的。
果然在上午快11點的時候,譚錦兒帶着一行人找上門來了,有一個陌生的帥氣青年,一個是譚錦兒的表哥,一個是村長,連支隊大隊長都來了,還有一個,他們認出了是鎮上的副鎮長。
這陣勢~
張嘆昨晚和譚錦兒商量好了,這事他們是占理的,所以要造勢,多叫人。
張嘆自己當然也有辦法處理,但是對於譚家這個村,他是個外人,在鄉下比較忌諱外人壓「自己人」,哪怕他們占理。
萬一讓譚錦兒落得一個喊來外人欺負自己人的名聲,以後在村子裏的日子會更難過的。
他們是占理的一方,有的是辦法,所以一大早,他和譚錦兒提着禮物,到處走訪,請來了這些人。
面對眾人的詰問,譚忠翔兩兄弟胸有成竹地說,他們早就同意把東西搬開,但是要等到年後,大過年的搬家不吉利,也沒時間,都忙着走訪親戚。
副鎮長看向張嘆,張嘆看向村長,村長說:「那你定個時間,具體哪一天搬,說話要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