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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租房協議,你看一下。」
房東把協議給了譚錦兒,譚錦兒直接翻到協議的最後一頁,見到當初的簽名和手印,確定這是當初的那一份。
協議上寫着押三付一,譚錦兒押了三個月的房租。
當初她剛租房時,沒有這麼多錢交押金,和房東商量好,房東同意寬限一段時間,不然這房子租不起。
房東是南方人,身量很高,180cm的大高個,一張國字臉,端端正正,生的一副好皮囊。
譚錦兒在這裏住了幾年,或多或少聽說過房東的一些傳聞。據說他曾經喜歡上了一位這裏的租客,那人是個北方來的女孩子,還是個大學生,畢業後來到浦江闖蕩,人長的也蠻好看。一個人孤零零的在大都市,遇到房東這樣的男人噓寒問暖,就愛上了,好了一段時間,被房東的老婆發現,打的很慘,趕了出去。那女孩家裏的東西都沒收拾,出了門就再沒回來過。
有一次,房東和他老婆深更半夜大吵,從吵架的內容里聽出,房東和那女孩藕斷絲連。她大罵房東是顆濫情種子,沒結婚前就和別人的老婆好,要不是她花錢擺平,早就被人打斷了腿。本以為改了,沒想到還是狗改不了吃屎。
房東長的高高大大,但是為人唯唯諾諾,幾年下來漸漸有些駝背,眼神看人總是閃躲。他老婆很強勢,是個矮小乾巴巴的女人,嘴巴很厲害,得理不饒人,經常和租客吵架。
譚錦兒確認了協議,說道:「押了三個月的房租,就從這裏面扣吧,剩下的你找給我。」
「也行。」房東說道,很快算好了,要找給譚錦兒3518塊錢,「轉賬吧。」
「您有我微信吧。」
「我找找,哦,有。」
這時門口傳來一個女聲。
「哎呦~~~~錦兒要走了啊?」
進來的是房東老婆,一個瘦瘦小小乾巴巴的女人,但是這小身軀里能耐大着呢。喜兒看到她,下意識地往錦兒身後挪了挪腳步,臉上怕怕的。
「老闆娘來啦。」譚錦兒笑着說,「我找個離工作的地方更近的房子。」
「是賺到錢了吧,我就知道錦兒你勤快聰明,不是那些鄉巴佬能比的。說起來,我真捨不得你走,你看這家裏,打掃的乾乾淨淨,就喜歡你這種租客,讓人省心。」
老闆娘說着,見房東還在轉賬,罵道:「急什麼!沒見我在和錦兒說話?」
她在客廳里到處走走看看,忽然指着牆壁一處說:「別的地方都乾乾淨淨,就這裏怎麼畫了這麼多亂七八糟的?」
沒等譚錦兒說話,她又指着窗戶說:「我記得窗戶是桃木色的,怎麼刷成了黃色?」
「還有這裏,這塊地板的角碎了。」
「哎喲,這是怎麼回事?沙發上這麼多塗塗畫畫的,喜兒,你乾的吧?」
喜兒連忙搖頭,都不敢說話呢。
譚錦兒解釋說畫畫的時候不小心留下的,不是有意的。
房東也說這些問題不大,旋即被老闆娘一頓臭罵,指着鼻子說他是不是惦記人家小姑娘,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什麼貨色,人家錦兒會看上他?……
雖然罵的是房東,但把譚錦兒臊的臉都紅了。
丁佳敏見狀,說道:「好啦,說話別這麼難聽,他是你老公,你怎麼罵我管不着,但錦兒不是你家的誰,說話注意點!」
「喲,這位誰啊,錦兒,房子租給你是給你們姐妹倆住的,可沒說還可以讓別人進來住,如果這樣的話,房租要漲,兩個人住和三個人住,房租不一樣。」
丁佳敏:「我是錦兒的朋友,今天來她家做客,我不住這裏,你別亂扣帽子,怎麼?還不准朋友竄門?」
老闆娘來了精神,譚錦兒連忙擋在丁佳敏身前,笑着對她說:「老闆娘,那你說要怎麼辦吧?」
老闆娘沒有回答,而是繼續在家裏轉轉看看,還跑到房間裏查看,甚至床底下都看,最後說必須扣一個月的房租。
譚錦兒剛要咬牙應下。她知道老闆娘非常的難纏,可以和她糾纏一整天,不達目的不罷休。
這裏的租客來來往往,被老闆娘以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