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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張會進來之後,白建平就處於呆滯狀態,整個人都不好了。
什麼鬼?電視裏的人怎麼跑出來了?這是來走訪階層看望他嗎?難道自己昨天的抱怨被聽到了?
旋即反應過來,不可能啊,這是和張嘆走在一起的,然後聽張嘆介紹,這是他大伯。
白建平整個人更不好了,處在懵圈狀態。
他沒敢盯着張會看,仿佛這人身上光芒萬丈,刺的他眼瞎。
他盯着小白看,瞪着小白,把小白瞪的莫名其妙。
小朋友沒有搞清楚什麼狀況,還以為舅舅對她不搭理王小宇而不高興呢,於是和王小宇聊了兩句動畫片,見舅舅還瞪着她,頓時不高興了,鼓着腮幫子說,瞪我住啥子嘛。
白建平沒有反應,他的腦袋處於宕機狀態,沒有反應過來。
直到馬蘭花把話題往他身上帶,他才回過神來,見大家都看向他,訕笑傻笑,不知道說什麼。
馬蘭花心裏把他罵了個狗血噴頭,這憨憨兒。
在家的時候牛氣沖天,說要喊秦惠芳大姐,結果到了這裏,慫慫的像攤泥巴。
張嘆對白建平有些了解,替他解圍,笑道說:「他廚藝很好,在家的時候,小白老說想念舅舅做的飯菜。」
小白都懵圈了,她什麼時候說過嘛!舅舅做的飯菜她經常拿來餵窗戶下的狗子們。
張會朝白建平禮貌性地笑了笑,說了句恭維的話。白建平沒有聽清,他現在聽不清任何的話,只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和亂七八糟的心聲。
他只是意識到張會跟他說了句話,具體什麼話他不知道,於是他嗬嗬傻笑兩聲,應付過去。
張會怔了怔,點點頭,笑了笑,轉而招呼小白坐到他身邊去。
小白假裝沒看到,張會又說了句,小白側頭告訴王小宇,說他外公喊他過去坐。
王小宇連忙說,是叫小白。
小白說:「是叫你。」
王小宇擺手說:「不是不是,是叫你的。」
張嘆替王小宇說話,讓小白坐過去。
小白鼓着小臉,有點不高興,坐了過去,張會不知道跟她說句什麼,小朋友立刻笑了起來。
張明雪看看他爸,再看看小白,再看看沒人搭理的王小宇,沒想到他爸那麼嚴肅的一個人,對她和她姐,以及她姐的娃王小宇都很嚴肅,一本正經,竟然是隔代親,對小白有點太寵了吧,被嫌棄了都笑臉貼上去,有點匪夷所思。
白建平和她的心思差不多,但他想的更加現實。
以後要和小白打好關係,不能瓜娃子長瓜娃子短了,恐怕再過幾年,得叫白小姐。
他想入非非時,忽然感覺腳面巨疼,差點喊出聲,低頭一看,一隻大腳踩在他腳面上,赫然是馬蘭花!
馬蘭花一邊笑着和秦惠芳說話,一邊腳面攆了兩下才放開。
白建平徹底清醒了,他想找機會告訴馬蘭花張會的身份,但是沒有機會。
他心情忐忑,生怕自己說錯什麼話。
現場張嘆是潤滑劑,插科打諢,幫助兩家人漸漸熟悉,有說有笑,加上有小朋友參與,現場氛圍還不錯。
為了讓氛圍更進一步,張明雪讓王小宇來表演個節目。
「你不是在學跳街舞嗎?來跳一段。」張明雪說道。
王小宇慫,不好意思跳。
秦惠芳笑着鼓勵他,大家都鼓勵他,他才扭扭捏捏地出來,跳了一段變形嚴重的街舞,看起來不像是街舞,而是扭秧歌。
張明雪壞笑着,給他面子,沒有毒舌。
王小宇表演結束了,馬蘭花讓小白也來表演一段。
小白不願意,剛剛王小宇跳舞的時候她就覺得王小宇像只猴子,她才不願意也當被圍觀的猴子呢。
但是大家盛情難卻,她沒有辦法,哼哼哈哈表演了一段比劍。
「再來唱支歌,你唱歌不是很好嗎?吹,得到過很多稱讚。」馬蘭花鼓勵道,差點說出了真心話。
「你為啥子不唱支歌?」小白反問。
馬蘭花:「你是小朋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