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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斯嘆了口氣。
他做出了決定,但有些莫名的惆悵。
他也不得不佩服無因聖尊和彌羅聖尊。
因為在此之前,他從不覺得無因聖尊和彌羅聖尊是和自己一個檔次的存在,但現在他卻被逼得親自下場了。
但直到此時,他依舊只是覺得無因聖尊和無因聖宗安排江南客在這裏只是一個試探,江南客只是被用來試探他實力的炮灰。
既然無因聖尊已經隕落,那現在暗中主持大局的,應該就是彌羅聖尊。
大約是彌羅聖尊和想要復仇的無因聖宗,想要看看他是否能夠對付得了這種脫線的npc,或者從他和這個npc的戰鬥之中,來找出讓所有具有隱藏模式的npc脫線的方法。
他嘆了口氣,看着江南客,似乎什麼都沒有做,但是江南客只覺得自己的眼角有些濕潤。
江南客十分的奇怪,他以為自己好像開始流淚,只是他心中根本沒有任何悲傷的情緒,尤其是當他清楚自己只不過是遊戲世界的一個傀儡,他這麼多年的人生只是重複空白之後,他更不可能有這種悲傷流淚的情緒。
但當他下意識的抬手擦了擦眼角流淌下來的液滴時,他有些駭然的看到手上的一片鮮紅。
他的眼角流下的似乎並不是淚水,而是鮮血。
「你對我做了什麼?」
他看着羅斯,聲音有些微微的顫抖。
「你可以自己猜測。」羅斯微微蹙眉,似乎在思索什麼。
「基因庫武器?」江南客想到了某種可能,他這個時候看到自己身上的肌膚出現了一些莫名的血瘢,雖說他此時根本沒有任何不適的感覺,但他的身體似乎在朝着某種極為不利的方向轉化,他眼角流淌的血水滑到了他的唇角,讓他的口中都有了血腥的味道。
羅斯聽着他的聲音,有些意外,但也有些釋然,道:「是了,彌羅聖尊他們應該是想要看看我是通過什麼控制手段來激活這種血脈武器。」
江南客用力的眨了眨眼睛,他覺得眼睛有些模糊,但他腦海之中出現了無因聖尊傳遞給他的諸多認知,他腦海之中的思緒卻反而更加清晰,「就像是激活隱藏模式的信號?」
羅斯忍不住笑了起來,道:「看來的確是這樣,他們可能到現在還不能確定是用什麼信號來激活的隱藏模式,但很可惜的是,你恐怕是要白死了,一點作用都起不到,因為想明白了的確是一個信號激活一個開關的問題,但就如同一個開關在那裏,有很多方法可以去打開,比如用手指按下去,比如用石頭砸下去,比如讓一個貓去把它按下去,如此多的手段來按下那個開關,能夠防範得住嗎?」
「你覺得我是他們用來試探你的炮灰?」江南客到這個時候才徹底明白羅斯的意思,但是不知為何,他卻反而沒有那麼恐懼,聲音反而平靜下來,「我想你肯定是猜錯了。」
羅斯一怔,「為什麼你會這麼覺得?」
江南客道:「因為我覺得我出現在這裏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衣袖裏的這個東西。」
羅斯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難道他衣袖裏的是什麼強大的毀滅性武器?
同歸於盡?
他的腦海之中一瞬間出現了幾種可能性,但卻又覺得並非如此。
他的目光落在江南客的衣袖上,一隻金色的甲蟲從他的身後飛了出來,朝着江南客的衣袖飛去。
這隻金色甲蟲也是舊時代那個博物館裏的陳列品,它是一種全天候的可以按照綁定者的思維進行工作的仿生機械人,而且它擁有核動能內殼,它可以在數十萬年之中不缺驅動能源,它被當成陳列品的唯一原因,只是因為造價和它的功能不夠匹配。
舊時代有很多看似驚人的發明,但最終卻發現造價和耗能無法匹配,而且很多廉價的東西能夠完成同樣的事情。
這隻金色甲蟲的兩隻前肢在飛行之中不斷的變形,變成了一把旋轉的切割刀,一個奇特的鉗子。
它頭頂的探測器開始閃爍,但讓羅斯的瞳孔突然急劇收縮的是,它即便飛到江南客的衣袖前,都根本無法確定江南客衣袖裏的反饋信號到底是什麼,它的探測器無法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