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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眼前這熟悉的場景,陸景的心中也有所猜測,不過他並沒有着急下結論,而是抬腳,繼續向前走去。
穿過了這片充斥着喊殺聲與戰鼓聲的戰場。
不時有流矢落在陸景的身上,鋒利的箭頭毫不費力的穿破了他身上的衣衫,然而隨後便又被紛紛彈開。
四層的火鱗甲一旦全力運轉,足以為他抵消普通兵刃所帶來的傷害。
一路走來,陸景還碰上了幾隊殺紅眼的兵卒,因為看他的穿着打扮不像自己人,於是也揮刀向他殺來,
陸景懶得跟畫中之人計較,只是搶下他們的武器,連同它們的主人隨手一丟了事,接着便繼續趕路。
他走了大概有六七里,耳邊的喊殺之聲漸小,而下一刻他眼前的景象卻是再變,來到了一片桃林中。
微風吹過,揚起了一片落英。
然而誰也不曾想就是這人間仙境一般的地方,居然同樣埋藏着殺機。
陸景還沒看清四周的環境,他的腦後就襲來一陣拳風!
不及回身的陸景反手一掌,同樣打向偷襲者的胸口,然而後者的輕功顯然也頗為出色,身形微動,便敏捷的讓過了這一掌,而他的一拳卻依舊直奔陸景而去!
陸景知道若比招式精妙,他並不是身後之人的對手,索性也就不再躲了,就這麼直直站在原地,只是將腦袋側開,用自己的右肩硬接了對面一拳。
那人一擊得手,心下先是一喜,但下一刻就感到一股恐怖的內力自對方的肩頭湧來,眼看便要被反震出內傷來,在這危急關頭,他丹田內的真氣也動了起來。
如果有人能看到他體內的情況,就會驚訝的發現他的內力不再按照之前的經脈行走,而是另闢蹊徑,化作了一道漩渦,將突然侵入體內的真氣引入那道漩渦中,一點點消融分解。
不過他這一分神,卻是也顧不上陸景那邊了,好在陸景並沒乘勝追擊,因為他已經看清偷襲他的人是誰了。
「看到呂兄依舊生龍活虎我就放心了。」
呂屏一拳即中也認出了陸景來,待他將侵入體內的真氣都消融掉,苦笑道,「陸兄怎麼也進到這個鬼地方來了,我要知道是你剛才絕對不會去自討苦之。」
「哪裏,呂兄的逍遙訣也很了不起,以弱擊強竟也可以全身而退。」
眼見呂屏還想說什麼,陸景急忙打斷了他的話,「好了,商業互吹就到這裏吧,澄大人他們那邊有難,還在等着我們去救,呂兄先我一步入畫,應該已經發現了不少東西了吧。」
呂屏點頭,當下也不再廢話,直奔主題。
「這裏一共有七幅畫,畫上的人物景致各不相同,除此之外還有一張空白的畫卷,那裏白茫茫一片,什麼也沒有,我之前應該就是被那張畫給吸進來的,對了,從這裏再走兩幅畫,可以見到書畫。
「不過那傢伙和外面那個書畫不太一樣,他說自己叫什麼宋伯顏,看起來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我試着殺了他兩次,結果什麼也沒發生,很快他就又重新活了過來,嗯,準確的說這些畫上的人都是這樣,在這裏甚至就連一棵草木你都很難破壞。」
呂屏一邊說着一邊還為陸景演示了一下,扯下了一束桃枝,而沒過多久,那桃枝就又從他的手上消失,回到了樹上去。
呂屏的神色看起來也有些苦惱。
在這個鬼地方,任你武功再高也沒有用武之地,根本找不到出去的路,而且之後陸景還注意到了另外一件事情。
他發現呂屏的皮膚比之前看起來似乎黑了一些,尤其是他手腕處的靜脈里,流淌的血液開始呈現出墨汁的顏色。
「怎麼了?」呂屏問道。
「你的手……」
「哦,這些畫一直在對我們產生影響,我來得早,所以影響也就明顯一些,我估計等我的血都變成墨汁,大概就再也沒法離開這地方了。」呂屏神色如常道。
這位逍遙山莊的下一任莊主,雖然年紀輕輕,但已經開始展露出豪雄之氣來,談起生死大事,依舊能面不改色。
只是說完這句話,眼神中多少還是流露出一絲不甘來。
他並不怕死,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