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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使得壽曹道軍心大亂,人人自危。
眼見曹軍騎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敞開的城門殺來,非但沒有人站出來組織抵抗,城門之下的壽曹道兵士見勢不妙更是連城門都不管了,丟下兵器便抱頭鼠竄。
這也難怪。
整個壽曹道從上到下,幾乎都是亂世之中出來作亂的投機者,這樣的烏合之眾一來沒有什麼思想格局,二來也沒有過正兒八經的戰爭經驗,聚眾在局部地區欺男霸女或許還可以,一旦發展到真刀真槍的戰爭層面,很快便會被鎮壓下去。
就連孫寶與那幾名陰兵將軍。
此刻也是已經完全傻掉,一個個腦袋裏面嗡嗡作響,根本不知道應該如何應對,連句話都說不出來。
如此之下。
僅僅是一盞茶的功夫,曹軍騎兵已經輕而易舉的控制了城門。
接着後面的步兵如同潮水一般蜂擁而至,很快湧入城門之內,輕而易舉的控制住了場面。
「軍爺饒命啊!」
「小人什麼都不知道,小人什麼都沒幹,小人投降!」
「小人不敢了,小人再也不敢了,請軍爺饒命……」
「……」
面對五六千訓練有素的曹軍面前,這兩千來個鎮守南門的壽曹道兵士早已嚇得魂飛魄散,紛紛丟下兵器跪倒在地,不停的磕着響頭,生怕比別人臣服的略慢一些,變為自己就惹來殺身之禍。
「這……」
直到現在,孫寶與那幾名陰兵將軍還是有些懵逼。
前一刻吳良還胸有成竹的表示要將曹昂斬於馬下,下一刻便出了如此突然的變故,甚至只是那麼幾個眨眼的功夫,曹軍都已經攻進城來了……
這種情況下,與吃着火鍋唱着歌,忽然就遇上麻匪了也差不多。
一秒天堂,一秒地獄。
腦子根本就跟不上變化,換了誰也得懵。
「我投降了,我投降了,陰兵將軍陳盧願率手下投降,並自願為曹軍勸降他人,請軍爺留條活路!」
一個陰兵將軍反應了片刻之後,眼見曹軍已經湧上城牆,附近的衛士一個個早已面露驚慌之色,甚至有人都已經鬆開了兵器,竟搶先一步撲上去投誠,並且表現出了戴罪立功的願景。
賊!
太賊了!
其餘的陰兵將軍見此情景才終於反應了過來,只恨自己慢了一拍,竟讓此人搶了戴罪立功的機會,也是連忙撲上去伏倒在了地上。
「我也降了!」
「願為曹軍所用!」
「我……」
孫寶惡狠狠的瞪了他們一眼,也是連忙幾乎衝到了他們前面,跪在地上大聲說道,「天師孫寶願率壽曹道眾人歸降,懇請將軍網開一面,給小人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啊。」
其實此時曹昂根本就還沒過來,衝上城牆的不過是曹軍兵士。
但不管是誰,稱呼將軍準時沒錯兒。
否則萬一叫錯了為自己惹來殺身之禍,還真不知道能找說理去。
「……」
只有聞人昭默默的站在城牆之上。
她並未去多看湧上來的曹軍,而是依舊看着城下的吳良,一雙美眸忽明忽暗。
此時曹昂與曹稟已經策馬來到吳良面前,吳良非但沒有翻身下馬伏拜,反而與兩人相視一笑,開口說道:「我出來辦點事遭了難,使君竟派長公子親自帶兵前來馳援,真是令我受寵若驚啊。」
「有才賢弟客氣了,你是天下少有的能人異士,父親向來珍視人才,自然不會坐視不理。」
曹昂笑着說道。
「哈哈哈,有才賢弟有所不知,伯父收到你的求救消息之後,真是一刻都沒敢耽擱,連夜便命我與子脩哥召集兵馬準備出征,甚至還叫我二人立下了軍令狀,無論如何也要將你救回,倘若有所閃失我們回去可是要受罰的。」
曹稟則是哈哈大笑了兩聲,接着一臉誇張的道,「不瞞你說,我長了這麼大,還從未見伯父對一個人如此重視,你現在可是伯父的心頭肉啊。」
「使君如此厚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