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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丘島。
島上此時景象大變,被旗陣佔據。
一杆杆足有三丈高的大旗虛影,有的插在地上,有的憑空漂浮,在旗陣中心,陣盤懸浮,也膨脹了無數倍。
大旗閃耀着濃郁黃光,盡數向陣盤匯聚。
在涼丘島中心,黃光沖天而起,變成一個碩大的光繭。
在光繭表面,密密麻麻的符文和小旗虛影閃爍不定,跟隨着光繭旋轉。裏面有一個小小的人影,被困住了,正氣急敗壞的衝擊光繭。
若有旁人看到光繭中的景象,定會驚訝異常,因為這竟是一個元嬰,他的肉身不見了,已經被殺陣毀掉,只剩下孤零零的元嬰,想要瞬移脫困。
不料光繭堅韌異常,不僅沒有被攻破,反而在快速向內壓縮,元嬰每次瞬移也都被輕鬆擋住。
元嬰無力阻止,眼睜睜看着光繭內縮,露出絕望的表情。
「你們到底是誰!」
元嬰神色猙獰,發出怒吼,可惜得不到回應。
無數旗影飄到那人的元嬰身上,似乎帶有某種禁錮之力,元嬰的反抗越來越弱,要被禁錮了。
此時,光繭兩側有兩個神秘人漂浮,全力催動陣盤。
其中那名灰袍人好像感應到了什麼,扭頭向遠處看了眼,但並沒有動,繼續專心操縱旗陣,困殺陣中人。
旗陣的威力強大,二人聯手,元嬰毫無反抗之力。
『啪!』
終於,陣盤破碎,化作黃色光雨灑下。
光繭變得很小,裏面的元嬰徹底沒了聲息,一位元嬰高手就這麼被活捉了。
灰袍人袖口一揮,光繭沒入他袖中,然後視線四處一掃,確定陣盤毀滅後沒有留下什麼痕跡。
這時,他的同伴飛過來。
「還算順利,終於活捉殷老魔。該撤了,那幾個老鬼估計已經得到消息,正向這裏趕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黑袍人左右看了看,「你的魂仆怎麼還未回來?」
「死了。」
灰袍人看着女子隕落的方向,淡淡道,「被反殺了。」
黑袍人驚詫道:「死了?對手只有一個人?煉製這兩個魂仆,可是耗費了你不少心血在裏面,即便你我當年結丹後期的時候,或許可以擊敗魂仆,想滅殺她,幾乎不可能做到……真惹上硬茬子了!」
「再硬也不過是個結丹期小輩……」
灰袍人的語氣中帶有一絲惱怒,身化長虹,疾射而去。
很快,二人出現在女子隕落的地方。
海面上一覽無餘,兇手早已逃之夭夭,一點兒痕跡也沒留下。
……
秦桑除掉魂體,當即遠遁。
繞了一個大彎,躲藏了一天,秦桑確定沒有追兵,開始向曲恆島飛去,想要打探消息。
在去曲恆島的路上,他明顯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勁,沿途的島嶼基本都將防護大陣開啟,遇到的修士也都行色匆匆。
秦桑到處打聽,截住一個結丹期修士,問到了這幾天發生的事。
「陰竹島島主死了,據說是在前兩天夜裏,被神秘高手在眾目睽睽之下圍攻,堂堂元嬰高手,至今生死不知,下落不明。不僅陰竹島島主,附近還有一些結丹期高手不明狀況,靠近戰場,被波及而死,損失慘重。那些賊人這麼囂張,二位島主大怒,已經下令徹查,裂風群島正魔兩道大勢力都被調動,抓捕了很多來歷不明的修士。現在人心惶惶,道友沒事最好不要亂跑,和我一樣,趕快回洞府呆着,等風波過去再出來,免得引起誤會。」
那名修士倒也沒有隱瞞,詳述見聞。
「陰竹島?我記得那位島主好像是魔道高手,難道是尋仇?」
秦桑皺眉,感到意外,原以為羅道通背後是二位曲恆島島主中的一位。他仔細回憶,想起來陰竹島是附近一個有名大島,島主似乎是魔道的人。
「那就不知道了,畢竟是魔道的大能,仇家怎麼可能少得了?許多道友也有這種猜測……」
那人壓低聲音,神神秘秘道,「曲恆島上有傳言,這位島主身份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