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一路飛馳。
路上不僅見到了形形色色的凶獸,也遇到過類似茅屋的秘地,但再未遇到紅尾鶴時那麼好的時機,一直沒有出手的機會。
秦桑儘量避開其他修士,經歷數度周折,終於清晰的看到了天塔。
天塔周圍是一片平整的空地,像一個廣場。
空地里什麼建築也沒有,唯有這座塔孤零零的矗立在這裏。不過秦桑很快便發現,在廣場四周的山上,有很多處斷壁殘垣。
由於沒有禁制防護,都已經毀壞。
但從殘留的痕跡,也能看出來,這些地方肯定有規模驚人的古殿,曾經定是七殺殿一處重要所在。
眼前的景象,和從杜寒那裏得到的水晶里一致。
區別是雲海里此次沒有古屍墜落了。
苦等五十年,終於重返此地!
當年,天塔里究竟發生了什麼,自己為何從塔外跌落,又莫名其妙出現在西疆?
雙頭犼已經回去同心環沉睡,秦桑站在山巔,看到天塔底部的景象,眼中的驚喜之色突然褪去,臉上露出驚疑不定的表情。
在天塔下的空地上,此時竟有數十名修士聚集在那裏,不進入天塔,也不離開。
這些人有的三三兩兩站在一起,有的獨自靜坐。
秦桑視線從這些人身上掃過,沒有找到項義等人。
他們時不時抬頭看一眼天塔的入口,神情或多或少帶有幾分焦躁,卻沒有一個人敢直接闖進去。
而在天塔的入口,站着一名老者,好似門神一般。
秦桑視線一轉,落到他們身上,從這個人的衣着上,很明顯看出來是巫族修士。
他的氣息隱晦,沒有展現出強大的壓迫力,站在門前一動不動。
遠遠看去,像是一個沒有修為的老人。
越是如此,越讓秦桑警惕。
這人極有可能是巫族的元嬰祖師,否則這麼多修士不會老老實實站在外面,不敢越雷池一步。
萬萬沒想到,費盡千辛萬苦來到天塔竟是這種景象。
秦桑心下猛然一沉,驚疑萬分,「巫族進入七殺殿,目標也是這裏?難道巫族要一直霸佔天塔,不讓其他人進入?未免太霸道了!」
秦桑看向塔外的那些人,卻發現其中不乏巫族修士。
這些人進不去天塔,遲遲不願離開,事情可能沒這麼簡單。
沉吟片刻,秦桑閃身向山下掠去,很快來到空地的邊緣,廣場中的一些人注意到秦桑,然後不感興趣地轉過頭去。
秦桑四下一掃,向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婦人走去,行禮道:「敢問前輩……在下姓秦,欲進入天塔一趟,不知為何這麼多道友等在此處?」
「秦道友不必多禮,老身姓蘇,叫我一聲蘇道友即可。」
老婦人和善地笑了笑,悄悄指了指入口的那人道:「我們和秦道友一樣,都來晚了,只能等一等了。據說,開始時,大巫祝和魔主先後進入天塔,並未禁止其他修士進入。後來其他巫族的前輩來了,卻不知為何堵住大門,不允許任何人通過,還留下這位前輩看守,言稱過一會兒才會放行。有人不服,受了教訓,吃了不少苦頭……」
秦桑一問才知。
在最開始的時候,魔主和巫族對峙。
大巫祝散去其他元嬰高手,獨自進入天塔,魔主也緊隨其後。
但其他元嬰高手也不輕鬆,據說遇到了人族元嬰高手狙擊。
人族元嬰很可能都聽令於魔主,被安排監視巫族元嬰的動向,有幾處地方曾經發生過戰鬥,聲勢驚人。
至於是否發生了傷亡,就沒人清楚了。
後來不知是什麼原因,那些巫族元嬰紛紛迴轉,不約而同進入天塔,隨之衝進去的還有一些人族元嬰。
而最先進入天塔的魔主和大巫祝,自始自終也沒有出現。
誰也不知道天塔里究竟發生了什麼,在看到這麼多元嬰進入天塔後,見入口被封鎖,反而有人樂見其成了。
兩族元嬰爭鬥,小小餘波就可能帶走他們的性命,等局勢安穩後再進去,未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