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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啞姑,你遭受這麼多苦難,終於苦盡甘來,得到巫神眷顧,遇上巫神使者,是你應得的。跟着他,以後千萬不要回來了。」
老人看着空蕩蕩的窗邊,視線空洞,對着蒼涼的夕陽餘暉喃喃說道。
……
翼虺寨。
是這一帶最大、實力最強的一座大寨,也是唯一一座有修仙者存在的大寨,毫無疑問的霸主,有生殺予奪之權。
甚至,翼虺寨有一位築基期的老祭司,地位在整個熊山地域都不容小覷。
翼虺寨位於一座雄偉山峰的山腳,山上是蒼翠叢林,山下則有一個大湖,和青衣江最大的一條支流相連。
湖面如鏡,異常清澈,如同大地眼眸。
翼虺寨圍繞大湖南岸而建,一座座各式各樣的木樓、竹樓連成一片,比千戶寨的高腳樓豪華多了,寨子裏的人生活富足,有修仙者庇護,稱得上凡人中的人上人。
入夜時分。
寨子裏燈火通明,有很多人在湖邊嬉戲、在湖裏戲水,大人小孩都有。
誰都沒發現,在湖面的正中心,無聲無息出現一個身影。
翼虺寨的最強高手只是築基期而已,秦桑大搖大擺進來也無妨,隨手就能把翼虺寨的修仙者殺得一乾二淨。
但他沒有這麼做。
有道是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救人要先扶志。
懸浮在湖心,秦桑肆無忌憚的張開神識。
下一刻,秦桑眼睛一亮,終於找到啞姑了。
她和其他『聖女』都被關在小湖南岸的一座木樓里,看樣子並未受苦。木樓分隔出很多房間,每一個『聖女』都有獨自的房間。
房間裏還有兩名健婦,實為看守。
在木樓門口,還有一隊武藝高強的護衛守着,她們根本沒有逃跑的機會。
這些聖女的房間都異常奢華,並燃着薰香,這些薰香散發着奇特香味。
此時,啞姑正坐在床邊,看着手中的青蚨錢怔怔出神,兩名健婦的眼神如虎狼一般,死死盯着啞姑,好像生怕她逃走。
這讓秦桑有些意外,他本以為青蚨錢被啞姑弄丟了,或者被翼虺寨的祭司搶走,竟然還在她手裏,為何不碎錢求救?
見啞姑沒有受苦,秦桑便不再着急,他沒在寨子裏發現修仙者,大湖深處也沒有異常。
抬頭看向山頂,秦桑身影憑空消失。
接連翻越幾座山後,群山深處竟然另有乾坤。
青翠山峰,一條瀑布從山崖上流淌下來,下方就是一座小湖,在小湖周圍建造着幾棟清雅至極的竹樓。
這裏靈氣頗為濃郁,不比烏翼雕的洞府差,是修仙者夢寐以求的福地。
難怪下面沒有祭司,原來都在這裏。
「還真會享受!」
秦桑冷冷看了一眼竹樓,輕易便摸清竹樓里那幾個翼虺寨祭司的底細,而他們對外面一無所知。
一棟竹樓里,兩個年輕人百無聊賴的飲着酒,他們臉上刺滿五顏六色的奇怪花紋,代表着祭司尊崇的地位。
其中一個長相油滑,大口灌酒,唉聲嘆息:「唉,每次巫神節,老祖宗都不讓我們出去,生怕我們禍禍聖女。這些都是從各寨選來最靈氣的少女,鮮嫩可口,又經過奇香熏制、靈物餵養,最為純淨。我們不能享受,卻餵了蛇口,真是暴殄天物啊!」
另一個稍顯穩重,「慎言!讓老祖宗聽到肯定又要狠狠責罰你。我們是巫神使者,什麼樣的少女得不到?蟲蠱才是我們的立身之本。取這些少女最純淨的陰氣,煉製花紅丹,餵養翼虺,就能提升蟲蠱。是你自己享樂重要,還是我們的本命蟲蠱重要?」
「好了好了……」
油滑少年不耐煩的擺擺手,「當我是傻子,什麼都不懂麼?這麼辛苦修煉,築基的希望渺茫,卻要一直被禁錮在此,無法享樂。想想就心裏煩悶,還不如做個寨主逍遙自在!」
油滑少年飲了口酒,嘆道:「可惜花紅丹的主藥紅葉草,每年只能采那麼幾株,煉不成幾枚。要不然,把那些寨子的少女都掠來,煉製成丹藥,給我們的小寶貝服下,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