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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男子回頭看了一眼,「可惜我身上有傷,吳道友又先遭毒手,否則我們三人聯手,不難留下此人。能在築基期就領悟劍氣雷音,以後定是心腹大患。此人一直不露面,不知會不會跟蹤我們?」
洛姓修士冷哼一聲,操縱烏篷船略微改變了一下方向,「劉師兄他們就在前面不遠,他若敢跟上來,就讓他把狗命留下!」
……
見烏篷船後撤,秦桑身影微微一頓,繼續後退。
雙方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直至烏篷船徹底消失在秦桑的視野中。
秦桑並沒有選擇去追殺對方。
船上人數不多,兩個築基後期高手中還有一個受傷,如果找到合適的時機,是有機會將對方全部留下的。
但這裏不是纏鬥的地方,短時間拿不下他們,萬一又遭遇另一隊天行盟修士,秦桑就要坐蠟了。
假如對方沒有被方才那一劍震懾住,繼續鍥而不捨的追擊,還可以嘗試。
對方既然選擇後撤,秦桑也就見好就收。
觀望了一會兒,確定天行盟確實已經撤走,秦桑的身影浮出水面,駕起幽羅雲,朝着穆一峰追去。
不多時,秦桑看到穆一峰波動不定的遁光。
「穆師兄!」
秦桑叫住穆一峰,扔給他一瓶靈丹,「他們已經逃了,快上來服丹調息,我給你護法。」
「多謝秦師弟救命!」
穆一峰轉身一看,烏篷船果然不見蹤影。
終於死裏逃生,興奮之餘,穆一峰只覺全身幾近虛脫,氣海和經脈更是慘不忍睹,全憑頑強的意志堅持到現在。
他知道不是客氣的時候,掠上幽羅雲,接過丹藥服下,入定調息恢復。
秦桑牧雲而行,仍然貼着水面,向藥園方向飛馳。
一路飛馳,愈發深入小寒域的勢力範圍,並未遇到敵蹤。
不知戰局演變成什麼樣了,秦桑嗅到危險的氣息,已經打定主意,回到藥園便捲走靈藥,封閉禁制,逃離這片水域。
至少也得觀望一番,等局勢安定下來,再返回藥園。
秦桑好奇的看向穆一峰,他沒有錯過一次交易會,密切關注局勢,打探消息,之前沒有發現一點兒大戰的徵兆,為何突然亂起?
等快到藥園的時候,穆一峰終於醒了,但身上的傷還沒有恢復。
「秦師弟!」
穆一峰站起身行禮,沉聲道:「大恩不言謝!」
秦桑把穆一峰按住,「穆師兄言重了!小弟駐守的藥園就在前面,師兄傷勢不輕,不妨繼續調理一會兒?」
穆一峰聞言,恍然大悟,「原來師弟在這裏駐守藥園!我從懸顱關回到師門後,剛突破築基後期就得到師門命令,和匡師兄一起被安排到這裏,巡守附近水域。唉!早知如此,為兄早就來找你敘舊了。」
「我剛來不到兩年時間,只參加過幾次交易會,很少接觸外面,不知師兄也在附近。」
說着,秦桑便把方才交易會上的見聞說了一遍,「你和匡師兄怎麼被天行盟的賊子纏住了?你們難道也和方前輩一起……」
穆一峰不像熊厲吞吞吐吐,爽快道:「沒錯,前段時間,我等得到命令,和方前輩他們一起行動。方前輩他們好像在尋找一個叫指天峰的東西,據說出現了徵兆,具體是什麼,為兄也不清楚。不知我們在什麼時候暴露的行蹤,天行盟賊子暗中糾集人手,趁着我們返程時心神鬆懈,突然偷襲……」
穆一峰對秦桑知無不言。
不過,秦桑聽完還是一頭霧水,他第一次聽到指天峰這個名字,聽起來像是一座山峰,卻不知有何緊要之處,引起雙方結丹期高手火拼。
從靈潮出現徵兆開始,雙方來來回回,也只損失了一些築基期修士而已,從未聽說有結丹期高手出手。
秦桑繼續追問了一些細節,得到與穆一峰同行的,除了結丹期高手之外,竟然還有十餘位假丹境高手,若非天行盟奸詐偷襲,他們不會這麼狼狽。
出動這麼多高手,指天峰肯定不簡單!
更堅定秦桑撤走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