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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立男子也將視線從棋盤上收回,轉頭看過去,附和道:「足見元象族長對那些外族之人多麼重視,此計成矣!」執棋男子卻心生疑慮,看向棋盤對面的白袍人,「左右不過是一些不入流的外族人,就算元象族長保護不力,導致他們亡族滅種,當真能讓朱厭族和那邊兒產生裂痕嗎?伯父說那邊兒是外族勢力,卻不知因何得到蜃樓玨。既是外族,想要在聖地有所作為,絕不會輕易踢開朱厭族這個盟友。」「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此計不成,還有下次,日積月累,必生隔閡!少一個盟友,朱厭族的勢力弱一分,我族的機會便大一分。」站立男子頓了頓,也看向白袍人:「而且,伯父此次應該還有一個目的,就是拉攏那位蘆家大供奉吧?不知那位大供奉有何與眾不同之處,能得到伯父看重?」說話間,山外的司幽族大軍已經到齊,大供奉邀請元繆登上蘆王鑾駕。
天空黑鴉鴉一片。
鑾駕騰空,化虹東去,大軍浩浩蕩蕩跟隨鑾駕,氣勢沖霄,風雲色變!
白袍人淡淡看着司幽族大軍開拔,並未言語。
兩兄弟對視一眼,識趣地不再多問,執棋男子的心神重回棋局,思索片刻,終於落子。
『啪!『鑾駕開路,大軍在後。
天上烏雲滾滾,雲氣恰似江水滔滔,向東奔流。
朱厭族及其御族不會允許他們繼續借道挪移陣,只能按照約定的路線,橫穿朱厭族領地,自行飛往風暴界。他們沒有遮掩,也沒必要遮掩,只要思淥消息靈通一些,定然早已得到示警。
鑾駕頂部,有一枚人頭大小的玉球,玉球散發着五彩斑斕的霞光,大軍身下的烏雲被霞光侵染,變得異彩紛呈,司幽族兵將頓覺身體一輕,速度暴增,同時自身的消耗也大為降低。
大軍急行,鑾駕之內,大供奉將元繆請上客座,自己坐在蘆王下首。
蘆王本身是一位空境二重中期高手,一左一右分別是皇族少師和蘆家大供奉。
元繆一個人面對三位高手,暗道苦矣,族中能鎮得住場面的,都認為不能親自上陣打架還不如在洞府里修煉,不願接這個差事,推來推去把他推了出來。
好在他定力極佳,又是嗜戰之人,就算到你死我活的戰場上也不帶怕的。面對三人的詢問,回應不咸不淡,符合監軍的身份。
一番你來我往,鑾駕內陷入尷尬的沉默。
繼續飛行了不知多遠,大供奉和少師似有所感,凝目望向前方,然後是蘆王,元繆最後才發覺前面有一股氣息,似在等待大軍。
這股氣息很熟悉,元繆立刻認出此人的身份,神色微微一沉。
鑾駕速度放緩,大供奉起身,飛出鑾駕,很快便帶回來一人。
來人正是長右族族長岷倬。
岷倬進入大殿,一眼便看到元繆,神情不由一滯,鄭重行禮道:「岷倬參見元尊使!」
名義上,長右族還是朱厭族的御族,禮數不可廢。
元繆點點頭,並未當面質問或訓斥。
事實上,元繆內心對於岷倬並無惡感,其身為一族之長,為了給族人報仇,不畏強權,絕不妥協,百折不撓,脾氣頗對他的胃口。
既然上族不幫人家,有什麼資格責怪人家向外人求援?
如果此次能成,他也會對岷倬高看一眼。
當然,這不意味着元繆會偏幫岷倬。
岷倬已經準備好面對狂風暴雨,不料被輕輕揭過,心中詫異,卻也鬆了口氣,上前兩步,拱手一禮,「岷倬見過蘆王!」
「閣下便是長右族族長,本王久仰大名!」
蘆王和顏悅色,抬手一引,「讓岷倬族長久等了,快快請坐。」
「謝蘆王賜座!」
岷倬正襟危坐,目不斜視,「得知蘆王率領大軍前來討伐,在下大喜過望,我族終於復仇有望,特意親自前來迎接王師!」
他還準備了許多恭維之言,擔心刺激到元繆,節外生枝,只能咽下去。
蘆王哈哈大笑,「還要多謝岷倬族長傳訊示警,我等方知叛逆潛逃至此。此番討伐叛逆,也是為岷倬族長報仇,事成之後你我皆是大功一件,本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