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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桑接過急信。
看罷輕咦一聲,神色有些意外。
「發生了何事?」
驚羽好奇看過來。
「數日前,東陽伯將宗主之位傳位給一名弟子,並離開少華山,」秦桑掩信,遙望少華山方向,目光閃爍。
他眼中閃過一絲喜色,又露出警惕和沉思。
思索東陽伯此舉有什麼深意,會不會暗藏陰謀。
血池之戰以後,東陽伯一直很『老實』。
秦桑故意在戰場上給他創造機會,東陽伯並不上鈎。
東陽伯肯定知道秦桑手裏傀儡的來歷,但這些年間,修仙界沒有任何和元嬰符傀有關的風言風語。
東陽伯處心積慮算計公良宇,最後都便宜了秦桑,他自己也傷在秦桑手裏,似乎真的認命了。
秦桑心中對仇恨釋然,也不再一心復仇。
雙方一直相安無事。
沒想到,少華山悄無聲息易主。
「少華山有人突破元嬰了,是誰?」
驚羽知道秦桑和東陽伯的恩怨,仔細了解過少華山的底細,細數東陽伯的幾個成名弟子,「據傳,少華山天賦最好,公認最得東陽伯看重的一位,是一個叫秋暮白的弟子,已經是金丹後期,但此人離元嬰瓶頸還差些火候。修為到金丹期巔峰,最有希望的結嬰,應該是車玉濤吧?」
不料,秦桑緩緩搖頭。
「都不是!車玉濤衝擊元嬰期瓶頸失敗,半年前隕落在洞府。秋暮白也沒有結嬰,並且東陽伯離開時把他帶走了。」
驚羽一怔,「不是這兩大得意弟子,難道少華山又出了個天才?」
「不是什麼天才,少華山也沒人結嬰,接替東陽伯之人是穆一峰!」
秦桑顛了顛手裏的急信,語氣複雜。
回到北辰境後,秦桑一直想和穆一峰見一面。
他現在有能力回報穆一峰。
可幾十年來,即使在三域大戰最危急的時刻,穆一峰始終在少華山苦修,從未踏出師門一步。
顧忌到東陽伯,秦桑不好輕舉妄動,只能派人潛入少華山外的坊市,時刻觀望,等穆一峰出關。
卻不料,最後竟收到這個消息。
穆一峰成為一派之主!
東陽伯傳位穆一峰,而非得意弟子秋暮白,究竟是認可穆一峰的修為和天賦比秋暮白還強,還是另有深意?
秦桑不會天真到以為這是巧合。
穆一峰執掌少華山,自己絕對會鼎力支持。
以自己在北辰盟的地位,能保證之後的數百年內,至少沒有人敢找少華山的麻煩。
若換成秋暮白就不同了。
自己不會遷怒秋暮白,但也不可能給他提供什麼幫助。
不必自己親自動手針對,只需暗示,或者表露些態度,就能讓失去東陽伯的少華山被各方排擠。
如果東陽伯正是算準此事,才將少華山傳給穆一峰。
他很可能早就知道,當初穆一峰放水,送走自己!
秦桑心中微微一沉。
「竟是他?」
驚羽也頗為意外,想通其中關竅,嘖嘖兩聲,「東陽伯果然老謀深算!穆一峰違逆師命,把你放走,東陽伯竟能忍幾百年,還把他推到宗主之位,真是令人意想不到!」
「未必!當年穆一峰可不是金丹,價值不大,東陽伯的胸懷也沒這麼大度。」
秦桑搖頭。
他想起之前查到的消息,穆一峰的洞府在淨月峰。
東陽伯能放過穆一峰,恐怕和晨煙有關。
當時木已成舟。
且東陽伯和晨煙沒有徹底翻臉,又達成了某種協議。
如果晨煙開口為穆一峰求情,以東陽伯心機之深沉,忍下此事並非不可想像的。
不過,秦桑也沒想到,東陽伯又把穆一峰當成棋子,將自己一軍。
「東陽伯去哪了?」
驚羽又問道。
秦桑搖了搖頭,「穆一峰也不清楚,不過東陽伯臨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