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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弗拉特做出了完全超乎他意料的回答:「因為我想見識一下!」
「什麼?」埃爾梅羅二世聽見這樣的回答一臉懵逼。
這不就是單純的樂子人麼?
淦,好像有什麼噩夢一般的回憶快要湧上來了。
他最討厭的就是這類沒有實際目的卻喜歡瞎摻和的人,因為這樣的人往往會讓本就糟糕的事情變得更加糟糕。
「您想啊,那東西肯定超帥,不是嗎?那可是聖杯啊!希特拉和戈比爾為了第三帝國想將其收入囊中,織田信長和哥斯拉也對它虎視眈眈!如果聖杯真的存在,您難道不想看看它長什麼樣子嗎?」弗拉特說着說着眼睛開始放光,似乎十分嚮往。
「人家不叫戈比爾,是戈培爾。哥斯拉也不會想要聖杯!說到底這玩意兒和怪獸有什麼關係?至於織田信長,從歷史上來看,他當時不一定知道聖杯的存在。」埃爾梅羅二世捂着太陽穴指出這些無關緊要的錯誤,似乎有些頭疼,隨即陷入了沉默。
弗拉特以為自己的教授一定會大聲斥責,正提心弔膽地等着他往下說。
沒想到埃爾梅羅二世只是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然後開始諄諄教誨:「你明白魔術師之間的戰爭是怎麼樣的嗎?如果你參與進去,說不定會落得比死還要悲慘的下場,一事無成地死掉啊。」
「聖杯不就是人們明知如此卻還想追求的東西嗎?教授這麼一說,我更想親眼看看它了!」弗拉特完全沒有要聽勸的意思。
聽到弗拉特不假思索便做出了回答,埃爾梅羅二世很想吼上一句「用你的腦子好好想想」,但是好像就算好好想了,這傢伙大概還是會做出同樣的回答。
埃爾梅羅二世在得出這個結論後,決定換一個角度問道:「你會為了贏得聖杯去殺害對手嗎?你做好心理準備了?」
「唔我想用不必殺人就能獲勝的辦法??比如下棋之類的??」弗拉特依舊是不假思索的回答着。
「哦!真厲害!如果與你為敵的魔術師是國際象棋的世界冠軍,說不定會答應與你對弈!」埃爾梅羅二世忍不住想要鼓掌,眼前的年輕人真是個白痴。
「對吧對吧?」弗拉特完全沒聽出眼前的教授話里的諷刺意味,依舊雙眼放光滿臉期待,「真是一個難以抉擇的問題啊。我該如何與他們決出勝負呢?我非常想見識其他英雄,可以的話還想和他們交朋友!要是能和這六位英雄做朋友,那對魔術師來說簡直太棒了!征服世界也不是夢啊!」
看着眼前的弗拉特不僅沒聽出自己的諷刺,還越說越離譜,埃爾梅羅二世徹底沉默了。
但他既沒有怒吼,也沒有無奈。只是用手捏着下巴,像是在思考什麼似的。
與其他的英靈交朋友征服世界麼?
看着眼前的年輕人意氣風發的模樣,他不禁回想起了某個影響了他命運的男人。
不過很快,他就否定了這樣的想法。
畢竟把眼前這個笨蛋白痴與那位相提並論簡直就是侮辱啊!要是讓那傢伙知道了會一巴掌把自己拍得跌倒在地吧。
很快,埃爾梅羅二世像是突然一下子回過神來一般,冷冰冰地一口拒絕道:「雖然你說得如此美好,但是——當然不行!」
「別這樣嘛,拜託您啦,教授!不,拜託您啦,大笨鐘☆倫敦之星!」
「別當着本人的面叫綽號!而且正常人會喜歡這種綽號嗎?你是在愚弄我吧,一定是在愚弄我吧?」埃爾梅羅二世額頭青筋暴起。
「求您通融一下啦!我會為您量身定做一個新綽號的!比如『絕對領域魔術師之師之類的!」弗拉特完全沒聽出眼前的教授此刻很生氣。
「滾!你這輩子都別想畢業了!」終於,埃爾梅羅二世實在沒忍住,下了逐客令。
············
最終,飽受教授冷言冷語的弗拉特像霜打的茄子一樣遊蕩在學府內。滿臉的沮喪讓他看起來一點兒也不像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
他嘴裏一邊嘟囔着「真沒勁兒」,一邊沿着長長的樓梯走下去。
「啊,你來得正好。」
就在這個時候台階下的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