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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國自不必說,舉國歡慶就好。
燕代兩國則老老實實的縮在最後一點國土內,閉目裝死,不問世事。
真正有反應的,其實也只有齊楚兩國了。
其中楚國國內的反應倒是一般般,&nbp;&nbp;因為新楚王負芻得位不正,至今仍和國內的貴族階級掰扯不清楚,內鬥嚴重。
即使秦國已經連滅三國,重創兩國,讓整個山東區域就剩下兩個國家孤零零的杵着。
這也是人之常情,畢竟……異端比異教徒更可恨。
不過楚王負芻顧不上管秦國,不代表別人也不管。
秦國,陳郢。
楚國昔日的國都,秦國今日的治縣。
由於受到韓國貴族作亂之事波及,秦國右相昌平君熊啟就被秦王貶謫至此。
一方面,這是秦王對昌平君的小小懲治,另一方面也是讓熊啟這個楚國公子出身的秦臣,來此地安撫楚地舊民,以免他們也有樣學樣的和韓國那群賤民一樣搞叛亂。
至於效果嘛……自然是看不出來。
鬼知道安撫的有效沒效,反正沒造反之前你好我好,造反了就是安撫不利。
實際上熊啟在來到陳郢之後,一直就深入簡出,手下的人倒是積極的在聯絡陳地的舊楚民,貌似在本分的執行自己的任務。
而在得到了魏國滅亡的消息後,一些身份成謎的神秘人開始出入於熊啟在陳地的府邸之中。
一間昏暗的密室之中。
精神矍鑠,&nbp;&nbp;卻難掩眉間憂色的熊啟坐在首座上,其下手坐着的人肩上赫然掛着代表農家俠魁身份的九星珠草。
正是沉寂多時的田光。
熊啟略顯疲憊的問道,「楚國內部如今,情況如何?」
田光微微搖頭,嘆道,&nbp;&nbp;「內鬥依舊嚴重,背後恐怕有秦國勢力的推波助瀾。」
「新王他……」
昌平君聞言眼神中不由浮現一絲怒火,恨鐵不成鋼的惱火道,「這個負芻,成事不足的東西!」
即使過去了一年多了,他對於一時不察讓負芻這個人菜癮大的異母兄弟篡位奪權的事還是很惱火。
說實話,對於熊啟來說,熊猶也好,負芻也罷,誰當楚王都沒問題,反正兩人也說不上誰比誰強多少。
問題是你得能坐穩王位啊!
負芻這傢伙一朝政變,自己歡歡喜喜的坐上王位了,結果鬧到現在國內局勢依舊不穩定。
人菜就的老實點不行嗎?
政變之前就沒考慮過如何安撫國內的貴族勢力嗎?
都的什麼玩意!
本來昌平君打算繼續隱於秦國國內,伺機行動,暗中幫助楚國的,畢竟以楚國的國力,即使面對秦國也能僵持相當一段時間。
結果鬧了這一出,他也不敢繼續當老陰比了。
就楚國現在國內的混亂局勢,一個不小心估計秦軍能直接把壽春打下來,憋負芻一個春天。
所以他才想各種辦法,不着痕跡的將自己弄到了陳郢里。
秦軍下一步如果伐楚,必然從這裏出兵,&nbp;&nbp;是最適合他發作的位置。
昌平君揉了揉自己的眼角,深呼兩口氣壓下怒火,又問道,「和項燕將軍聯繫上了嗎?」
田光點點頭,「聯繫上了,不過項燕將軍似乎顧慮頗多,不太願意多做接觸。」
項燕不願接觸昌平君一派,並非信不過對方,事實上他們此前就有所接觸,算是熟識。
只是如今這個時間點太過特殊。
負芻篡位奪權,王位不穩,偏偏熊啟也是楚國公子,有權坐上王位寶座。
項燕主要是害怕自己一旦明確站隊表態,會掀起又一場政變風波。
儘管對方至今從未表露過有染指王位的意思,項燕卻不敢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