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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尋自然照單全收,來多少死多少,不過他一邊殺人,一邊也在移動,一來防止自己心愛的寶馬車被波及到,二來也是怕屍體堆積,影響動作。
同時,他還刻意收斂了長虹劍飛行的距離,在旁人看來,似乎他只能操控劍在周身一丈來遠的範圍內飛行,目的當然也是為了誤導迷惑農家的人。
農家的六位新堂主他不打算殺,俠魁田光暫時他也不打算殺,但是這批農家弟子會死多少,就看田光他們什麼時候放棄了,如果對方頭鐵,他不介意全部殺光。
朱家四人此時也湊到了一起抱團,面對生命威脅,平時的嫌隙被暫且壓下了。
「這個招式,貌似是……」朱家換上了哀傷面具,語氣凝重的說道,不過話沒說完,就被另一個聲音打斷了。
「道家的以氣御劍之法。」田光拿着一把看起來頗為古樸大氣的無鞘長劍終於也來到了戰場。
田猛皺着眉頭分析道,「難不成這古尋還和道家有些淵源?」
「道家總部就在太乙山,若是和秦國有所勾連倒也正常,不過此前從未探聽到過任何此類消息啊……」朱家摸着面具下的假須,語帶疑惑的接話道。
性子急躁的田虎一揮手,不耐道,「還管什麼道家不道家,問題是現在怎麼辦?咱們的人跟韭菜似的讓他一茬一茬的割,死傷慘重啊!」
幾人聞言頓時沉默無語,這何止是死傷慘重,面對古尋,農家弟子壓根就沒傷者,全都是當場斃命……所幸至少都是全屍。
原本他們想着古尋會和剛才的陳和一般,被三千六百名弟子擺下的地澤大陣纏住,慢慢磨死,他們知道傷亡肯定是有的,而且不會小,但現在的問題是……死的太快了,幾句話的功夫,又死了幾十人。
田光見自家的新堂主們都沒話說了,只得自己開口道,「御劍之術雖是道家秘傳,但也未必就代表古尋和道家有關,這個暫且不必憂慮。」
「至於古尋本人……就我所知,御劍術對真氣消耗極大,難以久戰,所以……」
田光的所以沒說出來,但意思大家都懂,所以只能用農家弟子的性命去消耗他。
雖然原計劃差不多也就是這個樣子,江湖人刀口舔血,死亡一事宛如家常便飯,常伴於身,他們能躋身農家高層,心裏也早就有所準備,但是真的親眼目睹農家弟子宛如割草一般倒下,他們幾個作為還是有些難以接受啊……
又過了片刻,農家弟子又死了一大片之後,田光沉不住氣了,他身為俠魁,就這麼躲在一旁看着弟子上去送死,不論是出於本身的不忍之心,還是他的身份使然,都要求他做些什麼。
「諸位堂主,請助我一臂之力吧。」看了看身邊的四位堂主,田光出言說道。
司徒萬里手一伸勸阻道,「俠魁,農家近日局勢動盪,不可親身犯險啊。」
雖然是怕死的從心之舉,不過司徒萬里還是聰明,理由找的很不錯,農家因為六位老堂主的死,新舊權力突然交接,自然有些局勢不穩,理論上身為領袖的俠魁可不能出事。
當然,他這話雖然只說了田光,但是已經無形的帶上了他們這幾個新堂主了,他們同樣也不能出事。
田光手一抬,制止道,「不用擔心,有地澤大陣在,沒那麼危險。」
他們也是農家弟子,自然也能融入這三千六百人……現在沒那麼多了,三千多人的地澤大陣之中,而且他們幾個掌握的還都是最為重要的幾個節點。
可惜缺了陳勝和田仲,還是不能布下完善的地澤大陣。
想起陳勝和田仲,田光不由用餘光關注了一下這二位。
情況都不怎麼樣,陳勝好點,還是佔據上風,但是陳和越打劍法用的越純熟,已經可以勉力抵擋住他了,而田仲自然是越打越血崩,一個用掌法的人,愣是讓焰靈姬把慣用的左手袖子給燒沒了,眼下處於完全潰敗的狀態,主要依靠農家弟子的幫助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