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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俠俠魁!他這是血口噴人啊!」
司徒萬里從失措中一回過神,第一反應就是向田言『哭訴』。。
「我我是為了避免農家內鬥愈演愈烈啊!我」
要真讓劉季的話坐實,那他不死也得脫層皮,所以必須得先強調自身行為的正確性,將所謂的背叛轉化為出於保全農家的考量。
同時也是在提醒田言,自己完全是按照她這個俠魁的意思來做事的。
你得保我啊!
田言直接抬手打斷了司徒萬里的喊冤。
從田言的本心來說,田虎田仲這批人,這些六堂『遺老』,她肯定要找機會全部清理掉,換上真正可靠的人手,將農家徹底掌握在自己手裏。
但不是現在。
她這個時候尤其不能放棄司徒萬里。
雖然拿四岳堂一堂換取魁隗堂和神農堂兩堂的支持是筆划算的買賣,但這種剛上位就拋棄『從龍功臣』的操作會嚴重敗壞她的威信,影響到她對蚩尤等堂口的控制力度。
眼見田言要保司徒萬里,田仲第一個跳出來表忠心——儘管他心裏有鬼,表面上卻是最緊跟田言的人。
「劉季,你好大的膽子,敢公然對抗俠魁你不怕死嗎!?」
田仲手摸到自己短劍的劍柄上,一副準備動手的樣子。
當然,這只是一種威脅的態度對於圓滑的田仲來說。
「我如果死了!」劉季寸步不讓,厲聲回應道,「就代表大小姐無法主持公道,就不配做俠魁!」
這是擺明了,用魁隗堂神農堂兩堂的立場來逼迫田言放棄四岳堂或者說放棄司徒萬里。
如果田言下得了手,可以在這裏將司徒萬里當場格殺,四岳堂後續或許會有些騷亂,但鬧出大亂子的幾率不大。
不過前面就說了,這麼做受影響的遠不止是四岳一堂,是絕對的賠本買賣。
田言不可能讓步。
但她不宜親自出面強硬的駁回朱家他們的訴求,這可能會兒將神農堂和魁隗堂推遠。
她需要一個替身。
只喜歡打嘴炮的田仲不行,他的言語威脅已經證明不起作用了。
好在,農家還有一位真性情鐵血漢子。
天無二日,田有猛虎。
農家,永遠有虎哥!
甚至不需要田言做出任何暗示,田虎自己就按捺不住,直接拔劍動手了:
「我現在就宰了你!」
相比較田仲的嘴炮威脅,田虎就非常的言行一致了,反持虎魄,劍鋒直逼劉季咽喉要害,手上沒有一點虛勁,擺明了真的是奔着要他命去的。
劉季顯然也知道田虎這個虎逼動起手來一點不考慮後果,嚇的臉都白了,忙不迭的後退躲避。
可是他站位沒選好,背後剛好是柱子,退了沒兩步就被抵住了,而虎魄的銀白劍鋒已經逼近他的脖頸,只差毫釐就能切開他的咽喉,讓他飲恨當場。
好在,虎哥雖然夠虎,現在還有人製得住他。
「住手!」
田言的喝止聲及時響起,田虎也很給面子的及時剎住了。
虎魄緊貼着劉季的咽喉,鋒利的劍刃已經割破了對方的皮膚,點點血跡順着傷口溢出。
好在只是擦破皮的程度,就是劉季被嚇得不輕,混身微微顫抖着,連喘氣都不敢用力。
不難看出田虎現在已經對自己的侄女徹底服氣了,否則不會這麼幹脆的收手。
田言看着這一幕,心中非常滿意。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神農堂和魁隗堂的立場態度對田言很重要,這是劉季敢表現的那麼囂張的依仗。
他知道沒人願意真的和他所代表的兩堂撕破臉。
唯一一個例外就是田虎,這位爺虎起來是百無禁忌的,而且他本來就跟朱家很不對付,巴不得和神農堂打個你死我活。
劉季同樣清楚這一點,所以田言必須藉助田虎先一步打掉劉季的氣焰。
這樣一來,她才好出面說服劉季讓步。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