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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海城,某處偏僻角落。張良此時褪去了罩在外面的黑袍,露出了自己的本來面目。
在他旁邊,是躺在地上仍然一臉痛苦,呻吟不止的天明,以及滿心着急卻無從下手的少羽和石蘭。
「三師公,天明這到底是怎麼了?」少羽焦急又無助的看向張良。張良沒有回答,彎下腰去,伸手攥住天明的手腕,仔細檢查了一遍他的脈搏後,臉色有些凝重。
少羽看的心裏越發沒底,但也不好打擾張良,只是提起了之前發生的事,猜測天明的狀況和其或許有關係:「三師公,我們之前遇到了陰陽家的那位左護法星魂,他好像對天明做了什麼,然後天明就這樣了。」
「是不是他害得天明啊?」張良鬆開手,站起身搖了搖頭,
「天明此時的症狀,和星魂有關,但關鍵並不在於他。」
「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天明本來就有的身體問題。」天明的身體狀況一直就是少羽心裏的頭號問題,只是墨家的人一直不肯跟他說,此時趕緊趁機問張良:「三師公,天明的身體到底有什麼問題啊?」張良搖了搖頭,沒有跟少羽詳細解釋,只是簡單的回答了幾句:「天明的問題很複雜,也很棘手。」
「此時他的體內有好幾股力量在互相糾纏爭鬥,給他的身體造成了很大的壓力。」
「端木姑娘和荀師叔近日一直在想辦法幫他解決,也不知道現在是否有了頭緒」少羽見張良不願意多說,也沒追問,現在的主要問題不是這個,他一副火燒眉毛的樣子改口問道:「那那天明現在這怎麼辦呢?」張良輕嘆一聲,安撫少羽道,
「你別太擔心,有燕丹巨子傳給他的一身內力保護,天明暫時不會有事,現在的狀態只是一時的,過些時候就會恢復正常了。」
「那那得多久啊?」少羽追問道。天明從發作到現在,一直渾身冒汗,衣服都快被浸濕了,顯然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少羽很擔心他還沒緩過來,人先疼死了。
「這一點我也說不準,我也沒法幫他,不過你放心,他絕對不會出事的。」張良有些無奈的回答道。
雖然他很聰明,但是天明的問題,就不是能靠腦子解決的。張良也不敢貿然用自己的真氣去介入天明體內的戰場。
天明體內的任何一種力量都不是善茬,他的真氣貿然介入其中,會造成什麼結果實在無法預料。
可能會加速它們進入平息狀態,但也可能再次激發它們活躍。就張良自己揣測的話,估計後者的可能性更高,因為他不覺得自己的真氣有能耐強行鎮壓住天明體內那些亂七八糟的力量。
這樣一來的話,與其胡亂嘗試,不如就靜待一切自然平息。雖然天明要多遭不少罪,但至少安穩啊。
這時候,一直沉默不語的石蘭突然插話道,
「我我想我可以試一試。」這話一出,立刻引來了張良少羽的目光。
少羽很高興的問道,
「石蘭你有辦法?」石蘭遲疑着點了點頭。雖然她完全不清楚天明的狀況,但莫明的感覺自己就是能幫的上忙。
按照張良的說詞,不就是體內有好幾股不同的『氣』在互相衝撞嗎?把它們全鎮壓了,天明不就沒事了嗎?
當然,說起來簡單,實際上肯定不容易。張良之前出手的場面石蘭可是全程看在眼裏,她很確信對方的實力絕對不下於之前他們夜裏碰見的那個瘋子——指全盛狀態。
連這樣的高手都不敢出手強行干預,天明體內的狀況一定很糟糕。但是,石蘭對冰魄寒氣很有信心。
從她習得冰魄玄功後,就沒見到任何能正面抗衡冰魄寒氣的力量。哪怕是之前遭遇的那位陰陽家左護法,他的真氣面對冰魄寒氣也會退避三舍,只不過石蘭自己的反應太慢,還沒來得及提氣就先被人打暈了而已。
心裏這麼一細琢磨,石蘭的表情顯得越來越自信,越來越有把握。看石蘭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張良頗為好奇的問道,
「莫不是蜀山部族內有什麼獨到的良藥秘方或巫蠱奇術?」
「不,和蜀山沒關係。」石蘭先是搖了搖頭回答張良的問題,然後反問對方道,
「你知道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