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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星魂和雲中君現在在幹什麼?」
相比健談的雲中君,月神的話就比較少了,或者說就乾脆沒有,只是悶頭的頭前走路。
古尋跟着走了一段後,主動開口,調侃着問了一句話。
月神的腳步沒有慢下半分,不過也回應了古尋,反問了他一句,「國師最近如此無聊嗎?」
「這話怎麼說?」古尋背着雙手,樂呵呵的裝傻道。
「若不是無聊,又怎麼會花上半日的時間來戲耍我等呢?」
聽上去有些幽怨的內容,經過月神澹漠的口吻說出來後,反倒沒了那份感覺,就像她話里說的『我等』不包括她似的。
古尋笑了笑,偏過頭看了一眼高懸海面之上的太陽,澹澹的回應道,「可我確實不是因為無聊來找樂子的,來蜃樓,是有正事的。」
「呵!」月神似笑非笑的哼了一聲,故作詫異的反問道,「那倒是我失禮冒犯了,可是對國師大人來說,這艘船應該不存在秘密吧?」
以古尋的實力,完全可以不被任何人發現的情況下,把蜃樓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每一寸地皮都仔細檢查一遍。
蜃樓對他而言,確實不存在秘密。
這也是星魂和雲中君大大方方放任古尋僅留月神一人陪同遊覽蜃樓,完全不怕陰陽家的秘密被窺探的原因——反正防不住人家,那就隨意嘍。
他們要針對的也不是古尋,而是月神。
至於古國師的問題,那是他們東皇掌教該操心的事情,跟他們倆無關。
古尋收回直視太陽的目光,看向身前婀娜前行的月神,眉頭一挑回道,「這艘船自然沒什麼秘密,但是船上的人有。」
「而且,這艘船本身也是秘密的一部分。」
「」月神沉默了片刻後,回應道,「我以為國師早已對陰陽家的秘密不再感興趣了。」
以前,古尋對於陰陽家的很多行為都帶有窺探欲,總是希望能夠得知背後的種種緣由。
但近些年,古尋已經不再追索這些秘密,他更多的是在單純的噁心陰陽家——至少就月神看來是這樣的。
「呵,此一時彼一時嘛。」古尋笑了一聲,解釋道,「我最近恰好多了一個新的疑惑,一個亟需解開的疑惑,所以想從你們這裏找找突破口。」
月神聽了這話突然停住了腳步,害得古尋差點撞她身上。
「你怎麼了?」
月神沒有回答古尋,轉過身來,兩顆大眼睛隔着近乎透明的薄紗直直的盯着他,突然問了一句,「是因為她?」
一般來說,只有兩個人會被月神用一個簡單的人稱代詞代指,其一是古尋,不過他現在就在現場,所以她說的就是第二個人——她的姐姐,炎妃。
古尋腦袋往後仰了一下,用驚奇的目光看着月神,「這都能猜到,你不會是純蒙的吧?」
老實說,古尋剛才的話完全沒有牽扯到炎妃,最多就是讓人懷疑可能跟他關係親近的人出了問題。
可跟他關係親近的人多了,哪怕限定到男女關係上,那也遠不止炎妃,月神這麼精準的cue中正確答桉,很難不讓古尋懷疑她就是挑了個跟自己有關係的人胡猜的。
面對古尋的質疑,月神沉默了一下。
某種意義上,她就是純蒙的,因為她確實不知道任何實證,只有一條稍有關聯的旁證——
「她就在桑海,我之前見到她了。」
「哦?」古尋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輕哼,然後問道,「你在哪兒見的她?」
「扶桑神木旁,在它還沒有被裝到蜃樓之前。」月神一邊回應古尋,一邊轉回去繼續前行。
古尋快走兩步,乾脆跟她並肩而行,同時恍然的點點頭,「原來如此我說千瀧的魂兮龍游進度怎麼那麼離譜。」
聽了古尋這句自言自語,月神的眼神閃了閃,猶豫一下後問道,「那到底是什麼力量?」
這沒頭沒尾的問題讓古尋頗有一些既視感,不過一轉眼他就反應過來月神不是拋瓦人,而是在問扶桑神木的力量。
他沒急着回答,反而饒有興致的反問道,「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