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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離昧則持續懵逼中,「是啊,又怎樣呢?這也沒讓你對付自己人啊!?」
「可我現在要對付的根本就不是人。」韓信終於把話說明白了,「人,我有辦法對付,但是木石機關,我不懂,也應付不來。」
「嚯,原來你是在說這個。」鍾離昧擺手不以為然道,「那墨家機關再厲害,也是人操縱的,咱們歸根到底還是在和墨家叛逆作戰。」
「你不至於連打不還沒打,就先慫了吧?」
對於墨家,以及被它聚集起來的叛逆分子,鍾離昧沒有絲毫輕視的意思,但這仗,最為領軍將領之一,他還是有把握打贏的。
公輸家這麼多年來受到了帝國的大力支持,機關獸在軍隊中能發揮的作用也不過爾爾,墨家又能翻出什麼天來?
「沒有,我只是覺得無聊。」韓信眉頭抖了抖,索性直接把話說開了,「機關城的位置至今還是個謎,但基本可以斷定它的位置必然位於群山峻岭之中,而且已經經過了上百年的經營,可謂佔盡地利。」
「是很困難,這我也知道,不然這活兒能落到你我頭上?」
鍾離昧是個心裏有數的人,攻打機關城這事,本質上是個沒甚油水的活計。
難度偏高,軍功卻少的可憐,否則的話哪怕有國師保舉,他們兩個沒錢沒勢沒關係的底層也休想撈到這份活。
鍾離昧不急不徐的接着說道,「墨家機關城所佔的,乃是堂皇的天地大勢,群山難撼,水勢無改,若是建造的位置合適,水火之法對其也難以奏效——以墨家的技藝,這一點幾乎是肯定的。」
「甚至連攻心之計都無可施為——你根本進不去,對方只要不搭理你,就萬無一失。」
「縱然孫武復生,對其恐怕也無計可施,鍾離昧,你告訴我你有辦法嗎?」
鍾離昧見他開始認真分析情勢,也露出肅容,正經的回應道,「現在看來,奇謀詭計確實難以奏效,不過現在局勢不明,一切尚無定論,況且實在不行我軍也可施以堂皇正道。」
「一個最多幾千人的堡壘,並不是難以逾越的天塹鴻溝。」
「這話沒錯,強攻我也能把它攻下來。」韓信點了點頭,認可了鍾離昧的說法,「不過,你覺得國師刻意把你我送來打這場仗,就是為了得到一個這麼不上不下的結果嗎?」
「嗯……」鍾離昧眉頭一皺。
韓信這話說的沒錯,國師特意保舉他們來主導這場戰爭,總不能就是為了得到一份平庸的戰果。
「你的意思是?」
「江湖事,江湖了。」韓信平澹的解釋道,「你一直待在軍中,或許不了解,但是我很清楚。」
「機關城的陷落與否,從來與我們這支外面的軍隊無關,一切要看其內部會發生怎樣的變故與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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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一點,國師恐怕早已安排好了。」
「最後我們需要做的,恐怕就是收拾殘局,順便打個落水狗而已。」
「這也沒什麼啊。」鍾離昧對此沒什麼意見,他最首先追求的是打贏,而不是展現個人能力。
有帝國內部的其他力量幫助,對於秦國的戰爭來說也算是司空見慣的事了,沒什麼好說的。
韓信眨了眨眼,回道,「我本來也沒說過有什麼,只是……無聊而已。」
接着他反問一句道,「你覺得打落水狗有意思嗎?」
鍾離昧遲疑了一下後,還是很實誠的點了點頭。
雖然說起來痛打落水狗這種白撿功勞的事情,任誰看來都是不折不扣的喜訊,但是鍾離昧畢竟年輕,心態也比較積極上進,更直白點說就是願意卷,還是希望能儘量有所發揮的。
接着鍾離昧又回過神來另一件事,疑惑道,「所以國師保舉咱們倆,就是為了讓咱們白撿這份功勞嗎?」
韓信聳了聳肩,「很顯然。」
「這份功勞對那些大貴族來說不算什麼,但對你我,還是足以吃的盆滿缽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