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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東巡車隊這邊打的如火如荼的同時,桑海近郊也爆發了一場衝突。
陰沉夜色下,桑海近郊的官道上,衛莊披散着白髮拄着鯊齒,大剌剌的站在道路中央。
這個時間,這個地點,再加上衛莊這個行為,任誰看了都會第一時間明白他在做什麼——劫道!
而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他就是在劫道,只是劫的目標比較特殊,所求的也不是財貨。
衛莊對面,章邯騎在馬上,臉色頗為難看。
他現在等着去救駕,衛莊卻給他來這一出。
本來他的時間就不寬裕,這要是再耽誤耽誤,只怕趕過去也只能湊個熱鬧了。
「衛莊先生寅夜擋路,不知所為何事?」
章邯沒有直接動手,打算先打打嘴炮。
衛莊也很坦誠,直言不諱道,「有人出了錢,讓我把你留在桑海。」
章邯聽的眉頭一擠。
只為了點錢就敢阻止帝國軍人執行公務,在他看來衛莊行事多少有些過份肆無忌憚了。
但是他也不敢過分針對衛莊,誰讓人家有靠山呢。
他又不是小癟三,出來混是要講勢力講背景的。
「原來只是為了些許浮財不如衛莊先生賣我個面子,把路讓開,回頭影密衛雙倍價錢奉上。」
衛莊冷笑一聲,手腕一抖,鯊齒在空中逆轉半周,劍鋒指向章邯,「逆流沙,還沒有兩頭收錢的先例。」
見狀,章邯心中一嘆,原本緊握韁繩的手緩緩鬆開,反手伸向背後的龍驤大劍,嘴上說道:
「我曾聽聞,不久前與衛莊先生同出鬼谷的劍聖蓋聶先生曾經單人獨劍,以蒙恬將軍的性命相威脅,讓他和麾下的黃金火騎兵不許進兵,並且險些成功。」
「衛莊先生今夜打算原樣復刻尊師兄的創舉嗎?」
「你可以試試。」衛莊並不正面回應,只冷聲強硬回道。
章邯臉色越發陰沉,但還是沒有着急動手,接着提醒道,「蒙恬將軍會被威脅,是因為他的命比剿滅叛逆分子更重要。」
「但是章某的性命,可沒辦法和救駕之事相提並論!」
「衛莊先生難不成以為自己能以一己之力擋住我們這麼多人?」
影密衛的大部分人手之前都被章邯撒出去追尋墨家的動向,後來他明白一切後也來不及召回,直接將新命令傳遞出去,讓他們前往章邯圈定的範圍集合。
因此章邯身邊現在只有留守城內的一部分人手,一百來號人。
不過這批人手都是影密衛中最精銳的,實力並不差,哪怕對上衛莊也絲毫不怵。
打不打得過不好說,但是甩開衛莊跑路絕對沒問題,更何況他們還都騎着馬。
衛莊睥睨一笑,對此並不在乎。
他倒不是有把握攔住這麼多人,而是他的目標從始至終就只有章邯。
他的任務,從來就只是攔住章邯一個人。
至於其他影密衛,並不在他的負責範圍內,墨家是否另外安排了人手他不知道,也不關心。
見衛莊鐵了心不給面子,章邯也放棄了無謂的幻想,一把抽出龍驤大劍,喝令道:
「衝過去!」
「按照預定計劃行動!」
說完,他第一個策馬沖向衛莊。
衛莊冷哼一聲,鯊齒寒光一閃,整個人驟射而出,主動迎了上去。
在桑海近郊和遠郊全都打的熱火朝天的時候,蜃樓上的人也沒有閒着。
今夜,註定是所有人的不眠之夜,這艘船上的人也不例外。
焱妃母女藏身的艙室內,千瀧正盤坐在床榻上,努力的催動真氣,隔空和幻音寶盒共鳴,並試着驅使幻音寶盒的力量,按照她母親所說的去監控整個船上的情況。
目前來說,進展寥寥。
這事說起來容易,聽起來迷糊,操作起來完全沒頭緒。
一般來說,千瀧並不會熬夜修行,這個點兒早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