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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車子一停下就會爆炸——」松宮次郎嘴唇顫抖着,臉色慘白,看上去就像被去了半條命似的,不自覺地搖着頭道:「明明」
「車子還在一直加油一直跑,」毛利小五郎很好心地解釋了一句,「至於那個炸彈什麼時候拆除只是時間的問題罷了。」
「你怎麼可能做到!」猶自不信的松宮次郎大步上前,怒目道:「它可是裝在汽車底盤下啊!怎麼可能拆的掉!」
他費了那麼多的心思制定的完美計劃怎麼可能會失敗!
「因為車子並沒停下來,還在繼續跑啊——」毛利小五郎神色自若地說道,「警方可是給它加了一台跑步機呢」
「跑步機?」松宮次郎皺眉重複,完全不理解這是個什麼意思。
「在我們進隧道前就有警察開着一輛改裝過的運轎車進了隧道等着了,而拆彈小組則帶着需要用到的設備躲在了後車廂,蓋上白布偽裝成了貨物——」
劫後餘生的毛利小五郎心情很好,把警方拯救人質的經過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聽得松宮次郎一臉懵。
「那,那個爆炸呢?」松宮次郎不想相信自己就這麼失敗,忍不住追問道。
他那時明明看到隧道那邊冒出了很濃的黑煙啊!
「那個啊」從另一部車上下來的目暮警部接口道,「是我們用煙筒和煙火製造了車輛已經爆炸的假象。」
「這怎麼可能」松宮次郎無力地癱坐在地,垂着頭,不甘道:「可惡就是因為你們的苦苦相逼,才會讓我哥哥發生意外死掉的」
而他,竟然什麼都沒做到!
「你在瞎說些什麼啊?」目暮警部反駁道,「當時你的哥哥可是自殺死掉的!」
「不是的!」松宮次郎雙手緊握,指甲深深地嵌進了掌心,憤然怒視:「我哥哥是被你們殺掉的!哥哥才不是那種會自殺的膽小鬼!」
「你哥哥的死亡現場並沒有找到任何剎車的痕跡——」目暮警部認真解釋道,「再加上他撞上欄杆之前已經把頭盔給扔掉了,他是帶着自殺的覺悟的。」
「不!」松宮次郎依舊極力否認,不想去相信可能的事實。
因為,那會讓他所做的一切看起來是那麼的可笑
「松宮,你真的誤會了——」目暮警部蹲下身,好聲好氣地繼續解釋,「況且你做這種事,你哥哥知道了真的會開心嗎?」
「吵死了!」松宮次郎大吼着打斷。
他不想聽!什麼都不想聽!
「松宮啊」毛利小五郎也半蹲了下來,「你和你哥哥不同的地方就在於你很幸運,最後並沒有弄出人命——」
見吸引了松宮次郎的注意,毛利小五郎淡淡一笑,道:「最起碼,你還不至於變成一個殺人犯。」
「」松宮次郎偽裝出來的堅定突然繃不住了,曾經的仇恨就像是烈日底下的冰塊,一下就化了開來。
「毛利」松宮次郎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之前還想着殺死的男人,確認般地叫了一聲。
「啊,還好只是小奸小惡——」毛利小五郎豁達地笑了笑,「這樣實在是太好了!」
「毛利先生」
之前完全沒有留下過一滴淚水的松宮次郎瞬間紅了眼眶,埋頭趴在地上痛哭了起來。
毛利小五郎抬手拍了拍松宮次郎的肩膀,無聲地安慰着。
等將人送上車,心中一塊大石頭落地的毛利小五郎突然想起了自己還在運轎車上的汽車,急忙對目暮警部道:「警部大人,我的車——」
「啊?那個啊——」目暮警部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演戲時被砸壞的車窗,訕笑道:「我們會和米花租車公司進行磋商,爭取將賠償降到最——」
「不是那個——」毛利小五郎抬手打斷,「後備箱啊後備箱!後備箱裏可是還有我的下酒菜呢!」
「不就是一點下酒菜,有必要——」目暮警部茫然的眼神只持續了不到一秒就反應了過來,看了眼麵包車道:「哦,放心吧!相關證物我們會好好保管的。」
「警部大人——」之前全程智商在線,和柯南配合得默契無比的大偵探鼓着臉,像個孩子似的賭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