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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周陽垂頭喪氣的時候,有人卻高興的眉開眼笑。
1980年沒有石油期貨,是針對周陽這種沒有實力的普通投資者而言。期貨交易實際上可以分為兩類——場內和場外。
場內期貨的最大的特點,就是解決了標準化的問題。而標準化能大大提高市場的流動性,從而降低交易的門檻,使得向周陽這種只有幾十萬美元的小投資者也能下場參與。
而場外交易就不一樣了,你首先要找一個合適的對手盤。以原油期貨為例,賣家通常是各大油田,或者大型的石油貿易商。因為只有他們才有能力提供大量原油,隨時滿足你的提貨要求。
你如果是準備看漲原油,那麼直接去找油田或者大貿易商協商就行了。只要你能給出一個令他們覺得划算的價格,他們並不介意賣你一份期貨合約。
而如果你是看跌未來的原油價格,那操作起來就更麻煩一些。因為你賣出合約的前提條件,是有貨源滿足交易對手的交割需求。
所以你需要找油田或者大貿易商簽一份期權,保證你在未來一段時間內有資格,按市場價向他們買入一批原油拿去交割。之後,你才用去尋找一個合適的買家,來和你達成期貨交易。
簽訂好期貨合約,也並不意味着萬事大吉。履行合約同樣是一件很麻煩的事。
以原油看漲合約為例,油田和大貿易商們,很少會用寶貴的現金來與你平倉,他們更願意直接向你交割原油。所以你如果想把預期收益,轉化為真正的現金利潤,就必須再給即將到手的原油,找到真正需要的買家。
如此繁瑣的過程,足以打消大部分投資者對場外期貨的熱情。事實上場外期貨的參與者,遠沒有場內交易那麼多。而但凡加入到這個遊戲的玩家,基本上都是實力雄厚之輩。
大衛·科曼斯基愜意的靠在自己的大班椅上,兩隻腳則交叉的架在辦公桌上,雙手拿着一份新鮮出爐的利潤報告,臉上上掛滿了得意的笑容。
625萬美元!這是他領導下的美林自營部門,在過去這半個月之內,投機石油市場所斬獲的全部浮盈。
薩達姆這個暴君,竟然真的準備挑起一場戰爭。而自己提前進行了佈局。這讓科曼斯基感到十分興奮,因為盛宴才剛剛開始而已。
實際上周陽有些高估了美國的能力,美國在1967年因為第三次中東戰爭而與伊拉克斷交之後,對其國內局勢變化的跟蹤能力就差了許多。
畢竟雙方沒有了直接的外交溝通渠道後,很難第一時間就弄清楚對方心裏在想什麼。
這樣的情況在中美建交過程中,同樣發生過好多次。比如中蘇因為1969年的「珍/寶島事件」全面交惡之後,我方高層想要緩和與美國的敵對關係,免得腹背受敵,兩線抗壓。
於是我們決定找個機會向美方釋放和解的信號,來試探一下對方的反應。
因此在1970年的國慶當天,中國人民的老朋友、美國作家埃德加·斯諾,應邀登上天安門城樓,並被安排站在*****的身邊。
結果媚眼卻拋給了瞎子看,美國人根本沒get到中國高層隱晦的示好。
好在後來美國乒乓球隊有個迷糊蛋,莫名其妙就跑到了中國隊的車上來,這才完成了「小球推動大球」的中美建交。
1980年的美國,雖然一直在努力拉攏伊拉克,但其對薩達姆的想法,並不能判斷的那麼準確。
實際上早在四月份,《華爾街日報》就刊文做出了伊拉克入侵伊朗的猜想,只不過沒引起太大的反響。
伊拉克和伊朗在邊境爆發摩擦,肯定是美國人希望看到的事情,並積極的推波助瀾。
但要說是美國對薩達姆的決斷施加了幾分影響力,那還真是個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問題。
科曼斯基一開始也沒特別關心中東地區的局勢,直到他看了中川直樹提交的報告,才對伊拉克和伊朗之間,從去年開始的持續邊境摩擦產生了興趣。
而中川直樹那份報告的主要思想,自然是來自於周陽的灌輸。按照周陽對他進行洗腦時的觀點,作為一名分析師和研究員,不要怕自己拋出的觀點是不是太過驚悚,而更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