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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你就這樣走了啊?」
秦悠水歪着小腦袋亦步亦趨的跟在沐長卿的身後好奇道。
「現在不走,估計待會想走也走不掉了。」
聽了這話秦悠水的腳步一頓,隨後嘻嘻笑道。
「也是哦。」
「公子,你是怎麼想出來這首詩的,悠水當時都看傻了呢。」
「估計過了今天,公子要徹底的在長安城出名了呢。」
其實若是可以,沐長卿倒真的不願盛名加身,有了名氣固然可以給自己帶來目光的關注,可以滿足極大的虛榮心,但是同樣隨之而來的麻煩也會不少。
要知道大燕的文學氣氛異常濃厚,自己如今拿出這樣一首詩作出來,可以料見的是以後自己像這般平靜的生活必然會被打破。
這個時代雖然不像前世那樣有着畸形的飯圈文化,瘋狂追星的腦殘粉,但是在詩詞一道文化氛圍卻異常濃厚。
往往那些城中的書坊內,賣的最脫銷的就是各大名人的字畫,小說話本,以及各種詩詞集冊了。
不出意料的話,今天在香水發佈會上發生的事情必然會流傳出來,到時候自己的那首詩也會隨之被世人知曉。
伯虎兄,真不是我有意賣弄,實在是世風日下,宵小作亂,欺人太甚啊,只好將您老人家的大作搬出來鎮壓魍魎了。
長嘆一聲,沐長卿兩眼望天。
若不是那徐茂然突然帶着新科狀元造訪,今日的香水發佈會已然圓滿結束。
對於這笑面虎徐茂然沐長卿可是時刻懷着最大的戒心,而那新科狀元雖然有些才學,不過做人情商太低倒不足為慮。
上一次不歡而散,這一次又突然插足進來,說是沒有惡意沐長卿是不相信的。
如此情況之下,見無人是那新科狀元的對手,沐長卿也只好親自出手。
若不然真的讓詩會的頭籌被那周元奪走,誰知道會因此生出什麼事端來,沐長卿自然不願見到這種情況發生。
「對了,花姬呢?」
「沒和你一起回來麼?」
回過神來,沐長卿轉身看着秦悠水問道。
「悠水沒注意,剛才就只顧着跟着公子了。」
吐了下舌頭,秦悠水的眼神有些閃躲,心中羞意頓起。
天可憐見,親眼看着沐長卿潑墨揮毫寫下如此大作的秦悠水當時是怎樣一個心境?
連自己的授業恩師都來不及說上兩句話便匆忙拋下,更別說其他女子了。
「不管了,花姬還有許多好友在場估計還得交流一會,我們先回去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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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姬,沐公子在詩詞一道造詣竟然如此之深,朕之前怎麼沒有聽你說起。」
品香大會漸漸落下帷幕,人群也隨之消散,雪姬和花姬陪同着楚稚往着沐長卿的院落走去。
「花姬也是第一次看見沐公子作詩,此前也未曾知曉。」
花姬回道,心中的震撼到現在還久久未散。
三人腳步未停,不緊不慢的行走着,中間那女子嘴上一直擒着一抹笑意。
周元的倒戈背叛,楚稚心中自然是怒火中燒,而最後沐長卿卻能在詩會中力壓周元一頭也算是給楚稚出了一口惡氣。
「陛下,這沐長卿雖然詩才艷絕,不過聽他今日這首詩中表露出來的含意好似並不願意沾惹官場是非,只願意做一個流連於花酒之間的花間醉客。」
「不願鞠躬車馬前,但願老死花酒間。」
「如此一來,陛下想把他收入彀中怕也並不是件易事啊。」
雪姬在一旁多提了一嘴。
楚稚心中何嘗不清楚呢,這沐長卿如今顯露的本事越多,楚稚心中的焦慮感便加深了一分。
而且通過這段時間的種種跡象表明,此人好像對於官場一道確實沒有多大的興趣,反而特別鍾情於那黃白之物,三句不離銀錢。
讓楚稚無奈的同時又有些不知從何下手。
之前還想着通過銀子這塊收買他的心思,在今天見識過他